老沐擰眉,「你想說便說!」

盛越真的說了,「封銘在地牢裡。沐前輩應該很清楚地牢在什麼地方。」

「你什麼意思?」老沐冷聲問,「讓我去救封銘嗎?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我跟蘇涼和顧泠是朋友。」盛越說。

老沐冷哼,「少廢話。」

「呵呵,我沒什麼目的,只是覺得封銘是個人才,死了可惜,你們來都來了,不如把他帶走。」盛越說,「就當是,我送給顧泠和

蘇涼的禮物吧,希望以後碰面,他們能對我手下留情。」

「你做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老沐冷聲說。

「沐前輩是說這些孩子?放心,他們不會有事,只是睡著了。但你們若是不走的話,他們只能繼續在山洞裡睡覺,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想必沐前輩不忍心看到無辜稚兒生病。」盛越說,「至於利用這些孩子守著禁地,並不是我的主意,是墨巖的。如果當初顧泠和蘇涼把我給殺了,今日不是我做主,你們走不了,且這些孩子真會受到傷害。」

「你為何不抓了我們?」老沐皺眉問。

「我說了,我跟蘇涼和顧泠是朋友,並不想為難你們。至於事後如何跟墨巖交代,是我的事。」盛越說,「沐前輩和你外面的朋友,請儘快離開吧。你們可以去救封銘,但不要驚動其他人,否則到時候我也不好護著你們。」

老沐再次舉槍現身,看著水潭和潭邊沉睡的孩子們,以及那塊擋住盛越的石屏,咬了咬牙,「你好自為之!」話落迅速往外跑去。

裘琮和澄雲見老沐出來,以為他已經得手了。

裘琮擦亮火摺子,做好了準備,卻見老沐到了他身邊,按住了他的手,「不成了,走!」

裘琮不解,但說好這次出來都聽老沐的,也知道老沐的性子,他進去的時間也比預期的長很多,定是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三人便迅速離開了禁地的範圍。

去地牢救人則簡單很多。

此時是深夜,且他們可以用毒,神不知鬼不覺。

封銘本來都睡著了,突然見有人來救他,很是驚詫。

三人把封銘從地牢裡帶出來,並沒有引起騷動,而後便迅速離開城主府。

得知需要船,便換了封銘帶路,他知道有一個隱蔽的碼頭,因為在南岸,巡邏的人少。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封銘帶著他們成功避開海岸上值守的人,找到了一艘合適的船,上船離開了星落島。

在海上走出數百米後,裘琮才開口問老沐,「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成了?墨巖那老***在裡面,把你抓了又放了?這不可能啊!」

老沐搖頭,深深嘆氣,站在船尾看著視線中越來越遠的星落島,「墨巖不在,是盛越,他抓了一群孩子在山洞裡,守著那個水潭。我們不走,還能怎麼樣?」要炸不能炸,一旦驚動島上其他人,就必然是被圍攻的局面,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裘琮破口大罵,「那個***!當初小涼和小顧就應該宰了他!」

老沐搖頭,「別忘了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的,他知道那個時候小顧和小涼不會殺他,因為當時最大的威脅是墨巖。且他說得沒錯,今夜山洞裡那種局面,要不是他,當然不能善了。」

澄雲嘆氣,「他到底想如何?」

封銘見三人沉默,連忙開口,「有件事!我今日白天見過盛公……盛越!」

老沐皺眉,「怎麼了?」

封銘正色道,「如今看來,盛越是料定你們要到了,且會救我。他跟我說了一件事,我當時有些莫名,但現在明白了,他是故意說給我聽,再讓我轉告你們的!」

「什麼事?」澄雲問。

「盛越說,三月初一前去赴約的那個墨巖是假的!」封銘皺眉說,「真正的墨巖早已離島,很可能是去了京城!」

三人聞言,神色陡變。

老沐很快冷靜下來,「盛越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他方才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封銘若有所思,「依我看,他是想告訴我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主子不要小瞧他。」

澄雲神色疑惑,「盛越到底是敵是友?」

「他

跟我們不是一路的,跟墨巖也不是,否則不會放走我們,且透露重要訊息給我們。」老沐凝眸,「總之,他不是個喜歡殺人的瘋子,這一點算好事吧。我們要儘快趕回去,墨巖是假的,小顧那邊不可能出事,但家裡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