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微笑,“多謝涼皇陛下,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出宮的時候,司徒勰並沒有跟蘇涼同行,而是說還有事要稟報司徒瀚,讓蘇涼先走。

蘇涼按照跟司徒瑤的約定,前去涼國太子府赴宴,甚至還禮數週全地讓忍冬備了一份禮。倒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只是想“認識”一下涼國皇室的人,以後很可能還會打交道,知己知彼才穩妥。

……

“皇叔不必問了,朕自有安排,到時便知。”司徒瀚神色淡淡地搖頭,拒絕告訴司徒勰他到底要送蘇涼什麼。

司徒勰皺眉,“此女本事大心機深,皇上與她打交道,千萬要謹慎。”

司徒瀚面露不悅之色,“皇叔在教朕做事嗎?皇叔不妨先告訴朕,乾國來的藺將軍,為何險些葬身臥龍雪山?”

司徒勰嘆了一聲,承認是司徒珉嚴重疏忽導致的。

“皇叔不必再日日陪著蘇神醫進宮,得空的話,多管管那些胡鬧的孫子吧。”司徒瀚話落,便說累了,讓司徒勰退下。

司徒勰出宮後,也去了太子府赴宴。

涼國太子司徒朝得知蘇涼並未把扇子帶來,神色有些失望,當眾說誰能找到賣扇的沐公子,重重有賞。

蘇涼瞧著,比起司徒勰嫡長孫司徒璟,這個司徒朝喜怒形於色,多少顯得有些沒腦子。

顧泠並沒有來赴宴,也被司徒朝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兩句。

……

蘇涼離開太子府時,天色尚早,半路又拐去了清靜寺。

見到玄清的時候,他正獨坐喝茶,不見顧泠。

“大師,顧侯已經走了嗎?”蘇涼問。

玄清笑呵呵地說,“顧施主到塔林去散步了。蘇施主要不要跟老衲對弈幾局?”

蘇涼連忙擺手,“我棋藝不精,就不獻醜了。”

玄清卻再次邀請,似乎覺得蘇涼在謙虛。

於是蘇涼便真坐下跟玄清大師下了一局,很快就結束了。

“蘇施主是覺得下棋無趣?”玄清問。

蘇涼點頭,“現實中的生活無法避免勾心鬥角,我對於在棋盤上再跟人爭鬥這件事,著實沒什麼興趣。”

玄清微微一笑,“蘇施主是個心思通透之人啊。”

蘇涼察覺這老和尚對她很有好感,便沒著急走,跟他聊起乾國護國寺的普慧大師,以及她認識的小和尚澄雲。

等顧泠從塔林回來,就見玄清把他戴在手上的一串佛珠送給了蘇涼。

要知道,顧泠跟這老和尚下棋多日,玄清可沒送他什麼東西。

回到越王府,蘇涼又追著顧泠去了凝香居。

“玄清大師為何送你佛珠手串?”顧泠問。

“喜歡我唄。”蘇涼摘下來拿在手中看,見小小的珠子上刻著經文,她還蠻喜歡的。

顧泠看了蘇涼一眼,“可以走了麼?”

蘇涼搖頭,“涼皇不肯讓我離開,說要把他治好。”

今日蘇涼進宮後,提出要回國,是跟顧泠商量過的計劃。他們已經確定司徒勰得到的只是半本廢紙,沒必要去搶,繼續留在涼國沒什麼意義,便打算離開。趕回乾國京城過年是來不及了,但顧泠厭倦了在曜城的日子,只要出了曜城,可以過得自在很多。至於沐老頭,只要他有心收顧泠為徒,自然會來找他們。因為他們的行蹤是公開的。

但司徒瀚不答應,蘇涼也不能給人醫治到一半就跑了。

“司徒瀚說要送我一份大禮,還賣關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蘇涼說,“應該也就這一兩日吧,等拿到禮物,我再提要走的事。”

顧泠說要玄清大師送蘇涼的手串,蘇涼爽快答應,“給你戴吧,我戴著有點大。不過不要讓人看見,畢竟你不肯接受我的求愛,怎麼能收我的禮呢?連宵夜都是我謊稱受年錦成託付照顧你,你才肯吃的。”

話落,蘇涼擺擺手,回寒香院去了。

……

自從那把暗器摺扇出現,所發生的事,司徒勰一直理不清頭緒,也搞不懂蘇涼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