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藺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蘇涼輕嘆,“端木澈真狗啊!”

寧靖搖頭,“不要侮辱狗。”

“會不會有人想把你殺了,搶我做媳婦兒?”蘇涼問。

寧靖點頭,“我很期待。”

蘇涼表示,寧大神確實有些日子沒殺人了,手癢,可以理解。

……

武舉次日。

京城裡流傳著兩個爆炸性的訊息。

其一,新晉武狀元蘇涼早已定親,未婚夫就是她的義兄,潯陽茶商寧氏家主寧靖。

其二,原本乾國年輕將領中的第一人,年家二公子年錦成,竟與謀逆造反的顧泠暗中仍有勾結。

而太子和幾位皇子都在宮宴上向蘇涼求親的事,並沒有傳出去,定然是背後有人壓制了訊息。

蘇涼認為,太子端木晟的可能性最大。

今日是文舉的殿試,寧靖是否能三元及第,不久之後便知。

當初舉人會試,除了當時病重的端木澈之外,所有成年皇子也進宮參加了一場考試,但結果是秘密的。

早飯後,蘇涼趕車送寧靖進宮參加殿試,因為寧靖昨夜送了她。

而後,蘇涼便駕車往護國寺的方向去了。

於是,很快傳開一個訊息。

昨日的武狀元親自趕著馬車送未婚夫進宮,而後又趕去護國寺,求菩薩保佑寧靖中狀元。

好一齣羨煞旁人的“武狀元寵夫記”。

邢玉笙出門,聽到外面沸沸揚揚都在說蘇涼和寧靖,覺得很可樂。

他到林家去接林雪晴一同去國公府,被林舒志叫住,詢問昨夜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邢玉笙說完,林舒志哭笑不得,“這倆孩子,早點成親不就好了。”

邢玉笙一聽就知道他岳父跟他有同感。雖然看起來很真,但那倆人定親的事,十之八九,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沒道理他們這些最親近的人在昨日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他們每次想撮合寧靖和蘇涼,那倆人都各種敷衍。

“這次成親,跟之前在小村子裡的不一樣,很快便會天下皆知。除非他們兩個都拋棄如今的身份,否則就是夫妻。”邢玉笙微笑,“即便不在一起,也沒有第三個人能影響到他們的關係,順其自然吧。”

林舒志點頭,“是這個理。希望靖兒今日一切順利。”可別被人使了絆子。

邢玉笙和林雪晴要出門,就見林博竣神色匆匆從外面回來。

“二哥,你一早去哪裡了?”林雪晴問。

林博竣深深嘆氣,“我去打聽年將軍的事了。”

林雪晴蹙眉,“他妹妹突然出賣他,會不會根本是汙衊?若他真跟顧世子有聯絡,年家的罪豈不是更大?”

牽連到謀反,比科舉舞弊嚴重得多。

邢玉笙輕嘆,“我也認為是年家那位五小姐瘋了,根本沒有的事卻信口雌黃。年錦成是年家的異類,恐怕也是那個家裡面唯一正直的人,那些人就是見不得他好過。”

其實邢玉笙不是想幫年錦成說話,他更在乎的是曾救過他母親的顧泠。他相信,顧泠能跟年錦成成為好友,本就說明年錦成的人品。

林博竣面色凝重,“可這種事,哪怕空口無憑,朝廷也絕不會放過。再說,年將軍跟姓顧的,原先來往密切。如今外面都有謠言,說去年年將軍自請追捕顧泠,其實是為了放走顧泠。他本來跟年家人都在天牢,如今不知被關到哪裡去審問了。”

邢玉笙正色道,“二哥,你跟年將軍共事一場,知道他的人品,但這件事還是別摻和了。”

邢玉笙不希望林家被人抓到把柄,到時候麻煩大了,邢家也護不住。

尤其是作為武將的林博竣。

手中有兵的武將謀反,是朝廷最忌憚的。也因此,年錦成這次很難脫罪了。

“我知道。”林博竣點頭,“你們不必管這些,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