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熠面色一沉,抓起硯臺砸在了端木敖面前地上,“混賬!皇室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

“父皇恕罪。兒臣跟年四小姐已有了肌膚之親,兒臣有錯在先,不怪她。如今只希望婚期提前,外人就不能說三道四了。”端木敖說。

端木熠凝眸看著他,“你上次的傷,如何了?”

端木敖面色一僵,硬著頭皮說,“大好了。”

“炎國欲與乾國和談,使者不日抵京,其中有那位木雅將軍。”端木熠冷聲說。

端木敖愣住。

木雅將軍就是炎國乃至天下赫赫有名的年輕女將,也是那位曾經當眾嘲諷乾國女人只會繡花的。

“這屆武舉有兩位女子參加的事,很快就會傳遍天下。那木雅來了,定會大做文章,乾國不能再輸了面子!你懂嗎?”端木熠冷聲說。

端木敖下意識地點頭,“是,父皇。”

“最近安分些,不要招惹年家小姐。婚期的事,待武舉結束,與炎國談判後再定。”端木熠說。

不久之後,端木敖面色陰沉地走出皇宮。

很快端木忱那邊就接到了訊息。

“看樣子,父皇要保年如雪。”端木忱若有所思,“但只是一時的。”

長安皺眉,“若年四小姐真利用武舉出了頭,會不會推掉或改變賜婚?”

端木忱輕哼,“沒什麼不可能的。正因如此,才更要讓她跟端木敖死死地綁在一起不分開。若她有本事有野心,跟了端木敖之後,攛掇端木敖跟端木晟鬥,豈不是很有趣?”

說著端木忱話鋒一轉,“端木澈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長安搖頭,“沒有。五皇子今日回府後,沒再有人出來。”

……

五皇子府。

很晚了,端木澈仍在看書。

“主子,睡吧。”老者勸道。

端木澈翻過一頁書,突然問道,“那日蘇涼送來的信,可還在?”

老者愣了一下,搖頭,“老奴按照主子吩咐,燒掉了。”

“你沒看過她寫了什麼?”端木澈問。

老者嘆氣,“沒有。當時老奴對蘇姑娘成見也很深,想著再無瓜葛,不必看了。”

見端木澈沉默,老者試探著說,“不如老奴現在就去找蘇姑娘?她是個練家子,夜裡揹著人過來,說話也方便。”

端木澈面色微沉,“我說過,等她再來找我!”

老者再次嘆氣,“是。主子明日一早還要去看比武,早點休息吧。”

端木澈放下書,“不去了。”話落自己進了內室。

老者看著屏風上映出的身影,神色無奈。

……

夜已深,春寒料峭。

蘇涼還沒睡,正跟寧靖在練武場上覆盤白天看到的比武。

學別人的招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她練武向來沒有固定的套路,對於取別人所長為己所用這種事頗為擅長,而寧靖是個極好的師父和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