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身後傳來燕十八的聲音,“我求你!求你!求你!滿意了吧?”

“還行吧。看你表現。”蘇涼話落出了門。

燕十八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感覺她簡直是魔怔了。明明之前鬧得那麼僵,蘇涼真狠心把她扔出去差點凍死,她偏就不想走了。

轉瞬,燕十八嘀咕,“且等著,你對老子有了感情,到時候我再修理你這個小混蛋!”

……

蘇涼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離開時的樣子。

她跟燕十八聊的功夫,寧靖已經燒了炭盆放進來,但還沒熱起來。

蘇涼換了身衣服,到廚房去。

寧靖舀了熱水,“洗臉。”

“她求著當我姐姐,你怎麼看?”蘇涼一邊洗,一邊問寧靖的意見。

“不要輕易相信她。”寧靖說。

“我也覺得。”蘇涼點頭,“她有點陰晴不定。如今或許只是對我有興趣,等哪天她沒了興趣,誰知會做什麼。暫時先如此,以後的事,等她身體恢復再決定。”

白小虎和柱子兩人抬著一籃子地瓜來,是白老頭見蘇涼和寧靖愛吃,送給他們的。

蘇涼讓寧靖把買來的排骨砍了一半,裝在籃子裡,讓小兄弟倆帶回去。

房間裡冷,蘇涼和寧靖就都在廚房待著,一個燒火,一個處理食材,準備先把排骨湯燉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廚房關著門,灶膛裡火光熊熊,暖融融的。

“鐵礦走私案,穆颸說保密,那應該是有結果了。該不會主謀真是北靜王吧?你不會有什麼事,邢玉笙就危險了。”蘇涼說。

寧靖搖頭,“不知。就算是北靜王,邢玉笙也死不了。”

蘇涼不解,“為何?皇上要削藩,若是抓住北靜王這麼大的把柄,定然會斬草除根。”

“秦家先祖是開國功勳,有一塊免死金牌,還沒用過。”寧靖說。

蘇涼點頭,“原來如此。若邢氏出事,秦家老爺子保住個病秧子外孫,也算人之常情。但如此一來,邢老太君豈不是必死無疑?這讓邢玉笙情何以堪?”

寧靖微微蹙眉,“他可以把免死金牌給他祖母用,皇上不會拒絕。”

“我相信真到那個時候,邢玉笙願意那樣做,但他祖母又怎麼可能同意呢?說不定會先走一步,不讓他為難。”蘇涼嘆了一聲。

“未必是北靜王。”寧靖說。

“希望不是。畢竟邢玉笙是我們的朋友,就算他跟他的父親關係不好,但定然是在意他祖母的。”蘇涼說。

……

此時,地處乾國中部的京城也在落雪,雖然比北安縣的雪小很多,但氣溫驟降,還是讓人一時無法適應。

邢玉笙進京前得蘇涼醫治,身體好了很多,之後一直坐輪椅,只是裝虛弱。

突然降溫,讓他又咳嗽起來。

且最近京城裡關於鐵礦走私案的傳言很多,說主謀是北靜王的佔多數。

畢竟,封地在北部的藩王,只有這一個。從位置來說,北靜王的確嫌疑最大。

負責查案的四皇子端木忱尚未返京,宮裡也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