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他了解這些情況之後可以直接想辦法對症下藥。

可以經過他幾次有意的貿然上門打擾,可那陳娘子非但不聽勸,不識好,從而閉門將他直接毫不客氣的擋在門外。

甚至還一度威脅想要去報官,可想而知這陳娘子並非平日裡遇到那些個女人一般水性楊花的樣子。

心下暗喜之餘,也自然害怕她果真去報了官,畢竟京城之內,天子腳下,不管有再大的關係,凡事也得斟量著來。

自覺不能像遠隔千里外,山高皇帝遠的金陵那般隨意和大膽。

如此一番構想之後,賈珍決定從長計議。

最後灰心喪氣的回到府中,再次叫來之前去打探訊息的心腹小廝,壽兒。

那壽兒年紀約摸二十左右,是從小跟在賈珍身邊的小廝,與其親兄弟喜兒一樣,兩人都是賈珍身邊的心腹。

賈珍許多荒唐的想法,都會事先讓心腹壽兒提前去打探清楚,其次才會叫來倆兄弟一起與他想法子。

準確的說壽兒便是跑腿打探訊息的人,弟弟喜兒則是為賈珍出主意的人。

這兩兄弟長相俊郎,一個動手一個動腦自然深得賈珍喜歡。

所以賈珍的秘密在這兩兄弟面前,基本上都無秘密可言,他們算得上是寧國府中最瞭解賈珍的人了。

甚至比賈珍那妻子(尤老孃尤氏還了解一些。

如此可見,賈珍將小廝壽兒、喜兒兩兄弟喚來,一起對付那陳娘子出出主意。

這邊,他剛將想法道出,一旁的喜兒便不做猶豫的脫口而出,道:“老爺,這陳氏小的倒是剛前兒不久聽西府大老爺身邊的小廝姚二說過,大老爺前兒不久剛納進房的小妾就正好與那陳娘子有些關係。”

聽得這話,賈珍眼神一亮,扶了扶鬍鬚追問道:“當真有此事?”

“嘿嘿,老爺,是不是真的您邀請西府大老爺過來問一問不就都知道了?”喜兒嬉笑道。

聽得此言, 賈珍眯著眼思考了一下, 隨即面容泛起笑容來點了點頭。

隨後便吩咐人去西府請大老爺過來一趟,他也並未說什麼事,只說有點要事需要了解。

而那賈赦知道後,雖然帶有疑惑但想了想還是應邀親自來到了東府。

正所謂不是一路人不入一家門, 天下烏鴉一般黑。

在錢權欲之下, 沒有人能主檔得了。

不管身份貴賤,還是前輩後輩之分。

賈赦也是一樣如此, 他雖是賈珍長輩, 但愛錢享樂好色的本性卻是實實在在的,且與賈珍又是叔侄關係也不是外人, 那這樣一來就更容易漏出本性, 甚至不在乎自己長輩身份。

現下更是如此,只道那賈赦應邀而來之後,在丫鬟的領路下徑直來到了寧國府後花園,薈芳園天香樓上。

而由於再規劃建造大觀園, 原本的薈芳園大半已經被併入大觀園建造圖之中, 而獨屬這天香樓並未要求被拆掉重建劃入大觀園, 卻是被獨立留出來保留給寧國府內。

現在正是修建大觀園時間, 猶豫寒冬大雪並未讓人來動手修建, 而此時已入春半月。

大觀園建造的工程也陸續開始, 而經過計算, 最終先開始從薈芳園, 賈府後園內開始佈置修建。

而此時的薈芳園呢!被佔大半面積之後, 隔出了一座牆將小部分薈芳園的土地隔開與天香樓單獨都留出來。

因為要先從西府後園開始來,所以如春之際嫩草叢生, 逐漸換掉了寒冬枯葉的旱景。

賈珍也約賈赦來到薈芳園的天香樓會見。

賈赦帶著好奇與疑惑如約來到之後,剛坐下賈珍便命人將早已準備好的戲子喊上來表演。

隨後賈珍便特意找了兩個西洋女子過來伺候賈赦

而賈赦原本還在疑惑之中, 此時瞧見一西洋女人腰姿展舞的擁過來。

他眼前一亮之際心下又是頓時一震,似乎正在想到底要不要接手。

畢竟自己再怎麼說也是賈珍長輩, 而一邊正為其倒酒的賈珍見此早就心知肚明。

他找了個藉口及時說道:“叔叔,這是小侄特意為你準備的, 你放心今兒在此就你我二人, 不會再有第三者知道。”

“嗯?”賈赦聞言一愣,撇了他一眼,隨後想通之後又咳嗽了兩聲,便自覺伸出大手攔過那西洋妹子的軟腰。

他自認玩過許多女人, 但對於這西洋女人還是第一次,至此心下激動之餘, 安撫這內心激動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