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此同時,對面的智慧兒卻是心思沉重,一直再思考著她們兩人的對話。

她與秦鍾早就私會已久,且也早就有過魚水歡,但她忽然想起來每次與情郎見面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且也只是為了與自己做那種事。

事後又沒說著多少話,便匆匆離開。

智慧兒本來情根深種,先前還未注意過這些小細節。

但此刻仔細的回想起來,卻是讓她心情不由得越發沉重混亂。

“他......會不會也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智慧兒心思混亂間,腦中忽然暗自冒出這一句話來。

她在反覆的質問自己,也在反覆的不往壞處去想,但這些質疑的想法卻是始終揮施不去,她甚至想現在就跑去見情郎,當著他的面親口詢問。

.........

李謹安又給了那劉九一百兩銀票作為綁票錢。

隨後他便將那左三娘帶回了自己房間。

暖閣間內,左三娘端坐在暖榻上,兩人面對面李謹安親自為她切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左姑娘,你沒事吧?那群歹人可沒傷著你?”

“你.......你想怎麼樣,我不會屈服你的。”左三娘顫音道。

顯然她雖然先前聽過一番解釋後,但此時任然是不相信他。

李謹安淡淡一笑道:“左姑娘我不是與你說過了?我是來救你的,趕明兒你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是什麼歹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放心吧!再說咱們白天不還見過一面?難道我長得就這麼像壞人?”

他再次給眼前左三娘解釋了一遍。

果然

這一次左三娘瞧見他一副認真的神情,此時算是放下了一絲緊張的心思。

“我.......我記得,可你為什麼要救我?”聽得他又一番解釋左三娘這才將信將疑,又疑問道。

“救人還需要理由麼?我碰見了,那就救沒碰見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李謹安喝了一口熱茶,淡淡一笑道。

見他口中說來顯得微不足道一般,這個理由也很是讓人相信。

左三娘沉思所想片刻後,下榻便朝他跪去。

“倒是妾身冤枉公子了,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有朝一日待夫君平安歸來,屆時我們夫婦親自備厚禮登門道謝。”

她連續磕了三下,李謹安迎身將她扶起。

但卻被左三娘立刻撒開,李謹安見此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抱歉,一時忘了倒是失禮了。”

見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左三娘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便重新坐在暖榻上。

李謹安再次喝了一口茶,想要撒一撒尷尬。

但就是如此,兩人無話,氣氛頓時又突然尷尬起來。

左三娘笑容不減,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咳咳,李謹安咳嗽了一聲,想了想道:“左姑娘,你剛才說你的夫君平安歸來是什麼意思?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不過若是不好言說也無礙。”

見他突然打問起來,左三娘聞言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淡淡道:“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夫君應被人報復從而入了那緝偵司大佬,如今已過小半年之久,但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夫君他應當在不久之後便會放出了。”

“可是犯了何事?竟然入了獄?”李謹安好奇的追問道。

左三娘聞言一怔,李謹安見此笑了笑又解釋道:“左姑娘無憂,我只是比較好奇尊夫是應犯了多大得罪才會被關入大獄的,且還只被關了幾月?因為按照大景法律來講,入獄也分刑獄,臨審獄,死牢獄,我一朋友便在緝偵司當差,我也熟悉一些緝偵司的苗頭,那緝偵司只關押死囚與臨審囚,並不關押其他刑審活罪之徒,所以你剛說,你丈夫再緝偵司關押了小半年,這倒是讓在下有些好奇了。

因為就算那緝偵司臨審房內關押的犯人,最多一月之後便會被交由刑部稽核,若是證據確鑿犯案嚴重者,則才會被壓去大理寺審判,所以.......如果你丈夫真是再緝偵司衙門,那定然不會被關押超過一月之久,那就更別提小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