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鬍鬚醜臉小廝剛探了一半身子進去,正準備回頭解釋時,卻是一聲慘叫,他被李謹安一把抓住胳膊,使了三分力氣,便將他整個身子拉進了馬車內去,隨即還未反應過來。

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便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頓時昏死過去,生死未知。

“你......你怎麼了!”

那駕車小廝頓時一驚,隨後急忙拉起韁繩。

籲......

快速將馬車迫停,猶豫幾輛馬車各自相距了四五米間隔,且馬車車輪軲轆聲又大,所以前面m馬車並未聽到什麼動靜,任然自顧自前進駛著。

那小廝慌忙將馬車迫停之後,隨即便從黑靴內抽出小刀,一臉謹慎和膽顫的一把拉開車簾。

當他晃眼看到車內眾女姑子綁在身上的繩子都被解開時頓時一愣,隨後又瞧見她們腳下還躺著一人,正是那剛剛想要探究竟的小廝。

他頓時面色一緊反應過來後,朝左邊看去。

誰知道剛轉過頭去,眼睛還未看清面貌,隨即眼前一黑,瞬間被一記鐵拳打暈了過去。

眾小姑子早已被震驚的張著小嘴,一動不敢動。

但見歹徒兩三下便被打倒時又不禁一陣欣喜萬分。

李謹安未作多留,他從身上摸出五十兩銀票來轉手遞給她們。

幾個小姑子見此俏臉一愣,未有接過。

李謹安淡淡一笑,解釋道:“你們五個人將這銀票拿去分了,一人十兩想來也夠你們回家的車費了,若是再不濟,屆時再小鎮上租地買房子也都完全夠了,到時自己種自己吃,總歸是餓不死的,若是運氣好碰到了有緣人,到時候你們在嫁過去成個家也是行的,至於你們在衙門登記的姑子身份,也不用慌,先躲幾天,我到時候肯定讓這些官賊勾結,貪贓枉法,私自販賣人口的組織機構與狗官繩之以法,到時你們的身份就會迴歸正常了。”

李謹安笑著將這些話說完,但卻見她們俏臉疑惑,各自睜著一雙明亮大眼睛,仍舊不知所措一般,也未有人接過他手上的銀票。

李謹安見此微微一愣,疑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可是我安排的還有差誤?”

“公子安排並無差錯,只是......現在這深夜寒天的,我們都是些小女子怎去的了那二十里外的小鎮啊!”

剛才那小姑子俏臉憂慮的說道。

她這一說話,頓時周圍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贊同。

額.......李謹安則是聞言一愣,隨後沉思起來,她剛才的話不無道理,這大深夜的零下十幾度,先不說冷不冷,她們也沒個火把,就算是摸黑也走不到那幾十里路啊!

“那就這樣吧!”李謹安深思了片刻後,回過神來,吩咐道:“我看待會進了城,找個機會把你們都放了,然後你們找家客棧先歇息一晚,等天亮了再按照我剛說的那樣去做,反正你們現在若是回了那水月庵去,定然是會再次被賣出去的。”

聽得此言,那小姑子也沒在說什麼,眾女姑也都相繼你看我我看你,瞧見互相都沒疑問,便一眾點了點頭。

如此,李謹安將他們安排之後,將那兩小廝丟下荒林處讓他們自生自滅,隨後換下那小廝衣服,便親自跑到馬車前室拉起韁繩趕馬。

以防再過一會前面的人發現有異常。

他今晚跟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這夥人到底是幹嘛的?是販賣給青樓的走私小販,還是在幫助某一家青樓做事呢?

他事先得弄清楚這個緣由,因為他逐漸發現,這醉仙居恐怕並非是獨一處之地,或許他們幾家大型青樓暗地裡實際上都是有聯絡的呢?

而對於,早間那老和尚交給自己的匕首,恐怕也是一個交接信物,只能待明日前往醉仙居與那暗線人交接才清楚這其中原因了。

他或許也知道些自己想聽的情報線索。

馬車吱吱呀呀的慢慢行駛到一處城門下,讓李謹安意外的是前面的小廝不知與那城門守衛說了些什麼,便這樣不顧險境的讓他們放行入城。

這不由得讓李謹安又有些好奇,自己這麼大個王府世子都不給面子,但偏偏卻給這些走私小販給放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