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音本是已經開始漸入佳境,但卻未曾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住了。

她此刻手腳都不能動彈,驚餘之後,恍然才反應過來。

以為眼前的大漢已經被她降服住了,以為他突然腦子突然開竅了一般。

隨即粉面上掩不住得欣喜,“麻子哥,你剛剛可差點嚇死奴家了,才剛開始呢,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這話說的嫵媚至極,二麻子差點又丟神了,隨即連忙使勁搖了搖頭,清醒之後,雙目寒光四射看著眼前嬌人兒,淡淡道:“大妹子,你既已遁入佛門,不管曾經有何過往,但也不可這般辱了聖地,更不可這般自甘墮落。”

慧音聞言一愣,心下略有觸及,但只是短短一秒而過,隨即便又重新媚色如音起來。

“麻子哥,春宵苦短,你再說些什麼呢?咱們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奴家保證讓你不妨此夜之行,更是難忘今宵之夜~”

見她任然執迷不悔,二麻子更是心裡打定主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道:“俺不知道,你叫什麼,俺就以大妹子稱呼你。”

慧音聞言輕笑,不知所以的接話道:“麻子哥,今晚隨你怎麼稱呼都行,哪怕是喊奴家娘子,也不是不可,只有你喜歡。”

“哎,”二麻子見她任舊毫無口責的出言無狀,面色難耐的搖了搖頭,又繼續道:“大妹子,俺今晚前來不是為了和你那樣,俺只想勸導你,世間人心多惡,但你不可為此入俗啊!你身為清修之人,不管作何,怎可如此這般不知所以,不......不.......哎!”

說到這兒他實在難以開口對一個女子說這些話,只得無奈的嘆氣搖了搖頭。

見他還是這般裝執迷不悟,一臉自以為正氣的樣子。

慧音此時也漸漸失去了耐心,面色凝重起來,失聲痛笑,沉聲道:“你想說,我那麼不要臉是吧?”

二麻子聞言一震,隨即想要出口勸說“這......不是,我....哎!”

但卻又無從下口,只得暗暗點了點頭。

“呵呵,我就知道。”慧音見此不屑一笑。

隨後又道:“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喜歡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大妹子,你怎可這般想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二麻子一聽這話急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況且你也並非風塵女子,你是佛門之人,自是該四大皆空,六根清淨,放下世間惡念,拋開曾經過往,淨心遁入空門。”

說著說著,他便雙手合一,開始認真默唸起來。

顯得很是尊敬。

慧音見他這副傻樣,頓時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剛才的沉悶心情忽然轉好了幾分,便重新拉開他的手,溫聲道:“麻子哥,今夜你我並無任何身份可談,咱們就像是那情到濃時的比翼鳥可好?我不談你貴賤,你不問我是非,好好的享受一番這世間獨有的美妙,豈不更加妙哉?又何故去為了那些世俗身份牽連哩?

最後反而浪費了這良辰美景,春宵時刻,到頭來豈不是哀哉可惜?”

聽她這番振振有詞的話,二麻子瞬間心裡不由得,竟然有些心動起來了。

但他此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怎麼可能還會再次被她一番話就給忽悠進去了呢?

只見他連忙搖了搖頭,隨即將她的小手撒開,雙目對視,淡淡道:“大妹子,你聽哥一句勸,若是你做這些事被人告了秘,屆時落得個慘無人寰,人人喊打,寖入豬籠,背上一世罵名的下場,到時候你又該找誰說理兒去呢?”

又聽到他這番自以為是的言語,慧音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

“你到底做不做?磨磨唧唧的,我今兒來可沒時間再陪你玩鬧。”

她現在已經是快要失去所有耐心了,一片好心情都沒了。

聽到她這番忽然態度轉變的語氣,二麻子聞言一愣,隨後有些緊張的口頭無措的支吾道:

“你.......大妹子,你不可.......”

“夠了!”慧音面色陰沉,道:“你還想說什麼?叫我從良?叫我一心向佛?還是叫我去官府自首?”

二麻子被她唬的一震,聽得這番言語,瞬間又沒了話可說。

慧音面色不改,自顧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過往,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活,咱倆最多也就是交易而已,既然你不想做,那便算了,但又何故拿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話來侮辱我?”

“大妹子,俺沒有。”二麻子急忙出聲解釋。

慧音卻是不以理會,任自顧自說著:“你什麼都不知道,便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我看夠了你們這些男人假惺惺的模樣,真是令人噁心。

未經他人苦,便勸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