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知壑再回來時,房間裡的燈已經暗了下來,只剩床頭的檯燈了。

橘黃色的燈光,使房間的氣氛柔和了很多。

陸采薇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一層被子。

過來的時候,陳知壑其實內心掙扎了一下。

對於陸采薇,陳知壑從未有過那種想法, 更多的是一種君子之交的感覺。

淡而處之,最好。

收拾好東西,陳知壑還是打算過去一趟。

他覺得,陸采薇應該和他是一種想法。

走進門,在椅子上坐下,陸采薇正津津有味的翻著陳知壑還回來的書。

見陳知壑坐下,陸采薇抬眼看了一下, 合上書放在了一邊。

陳知壑笑道:“這算是秉燭夜談嗎?”

陸采薇也是一聲輕笑,“可惜沒有蠟燭”。

陳知壑說:“我記得好幾次, 這樣的場景都發生在月夜,可惜今晚沒有月亮。”

陸采薇坐起身,想了想,說:“其實星空下也不錯。”

說著她起身徑直走到了陽臺。

陳知壑跟了上去。

陽臺上有兩把椅子,兩人挨著坐下。

被暴風雨洗過的天空格外澄澈,群星璀璨。

抬頭看了看,陳知壑笑道:“你說得對,星空下確實不錯。”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抬起腳,搭在陽臺的欄杆上,露出了陸采薇潔白光滑的小腿。

陳知壑看著陸采薇,好奇道:“你說。”

“你覺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陳知壑想了想,說:“你這個問題有點太寬泛,具體指哪方面?”

陸采薇思索了一下,說:“打個比方,那兩本的裡的主角, 你覺得自己更像誰?”

說完,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陳知壑。

陳知壑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陸采薇為什麼這這麼打比方。

怎麼看,兩個主角,都不算是通俗意義上的好人,都有渣的成分。

看著陸采薇,陳知壑說:“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他其實是想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是那種人。

陸采薇繼續盯著陳知壑,檀口輕啟:“阮宓、林青璇,或者其他我不知道的……”

陳知壑有些僵住了。

在陸采薇說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猜到她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