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滎誰讓陳知壑看不到,阮宓還是癟了癟嘴,說:“這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她想起了陳知壑在好聲音決賽前說給她寫歌的事,但是陳知壑不提,她也忍著沒問。

畢竟,靈感也不是所有就有的。

可阮宓不提,陳知壑卻想起來了。

不能不想啊,要是阮宓一隻這樣忙,她哪有時間跟自己回家。

想了想,陳知壑說:“我之前不是說過有些靈感嗎,最近我比較閒,再琢磨琢磨,打磨一下給你看看?”

阮宓大喜,終於等到了陳知壑的話。

“真的啊,老公你太棒了。”

陳知壑呵呵道:“我什麼時候不棒了?”

阮宓“呸”了他一口,越來越沒正形了。

“那我可能得回江城了,之前記錄的一些靈感都在家裡放著。”陳知壑說道。

阮宓現在腦子裡都是陳知壑的新歌,哪還在意這些,便說:“那也行,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在魔都。”

突然,似乎是有人喊她,阮宓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愣愣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陳知壑想了幾秒鐘,搖了搖頭,長呼了口氣。

說回就回,收拾了一下東西,陳知壑立馬在網上買了回江城的機票。

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下午,陳知壑拿著給他媽買的手鐲和陸采薇那裡帶回來的字,踏上了去機場的路。

坐在計程車裡,看著拿在手上的紙筒,陳知壑給陸采薇發了個訊息,告訴她自己要回江城了。

……

早上醒來,陸采薇罕見地賴床了。

躺在床上,抱著一個一人多高的毛茸茸的玩具熊,她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突然,她鬆開了緊緊抱住玩具熊的雙臂,猛地坐了起來。

然後和往常一樣,開始穿衣服,只是從她臉上的神情和嘴裡輕哼的曲調來看,她似乎比以往事要開心。

給自己做了早餐,吃飯後,她來到了書房。

拿起一本書,看了一會兒,她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時不時的,她就會走神,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搖了搖頭,放下書,從書桌的另一端,她拿過一張宣紙,在面前鋪開。

和陳知壑下棋類似,練字,是陸采薇控制情緒的方法。

慢條斯理地磨著墨,提起筆,陸采薇一時間竟不知道寫什麼好。

冥思半天,提筆,她很快在紙上寫下了四句詩:

雙棲綠池上,

朝去暮飛還。

更憶將雛日,

同心蓮葉間。

筆鋒行雲流水,似比往日輕快了許多。

這是才女薛濤的一首小詩《池上雙鳧》,用在此處,陸采薇的心思不言自明。

寫完,陸采薇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詩,突然笑著搖了搖頭。

練字,好想也不太管用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