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覺得5萬就夠了,但是陳知壑這麼一說,她反應過來了,要是要5萬的話,豈不是虧大了。

他們這邊她兒子受傷了,肯定出小頭,10萬最多出了兩三萬,可得到的有10萬,賺大了。

只是,陳瑋瑋的室友們聽到10萬這個數字,都有點嚇到了。

這會兒,幾個學生,誰能拿出10萬來啊。

她們剛剛也聽出來了,這是陳瑋瑋她堂弟故意的。反正陳瑋瑋就一個人,10萬肯定大多數由她們出。

也許是知道之前做的有些過分,她們不好指責陳知壑,只能表示反對。

中年女人也看出來了,這最後來的幾個人和另外幾個不是一夥的,就是一般沒見識的學生,哪裡容得下她們反對。

桌子一拍,中年女人怒道:“要麼賠錢,要麼坐牢,你們選一個。”

這話一出,又嚇得她們不敢說話了。

別說坐牢,就是留個案底,也是她們不能承受的。

於是對視了一會兒,又紛紛看向了沉默不語的陳瑋瑋。

警察見局面差不多了,說:“先休息會兒,你們雙方內部先商量一下,我去準備調解書。”

說完警察離開了調解室。

陳瑋瑋一言不發,站了起來,也出了調解室。

陳知壑和林青璇跟上出去。

在外面的走廊上,陳瑋瑋看著陳知壑,自嘲笑道:“謝謝你了知壑,讓你看笑話了。”

陳知壑搖了搖頭,說:“你別怪我自作主張就好,你那幾個室友……嘿,一言難盡。”

谷琦一旁的林青璇拉住陳瑋瑋的手,輕聲道:“瑋瑋姐別生氣,現在知道她們什麼人,總比後面知道的好吧。”

其實林青璇也被驚到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

她不像陳知壑,作為律師,本身就能夠接觸到大量的負能量和人性的陰暗面,算是漲了見識。

陳瑋瑋搖了搖頭,似乎林青璇的安慰起到了作用,笑了笑,說:“放心,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難受吧。”

這時,剛開始問陳瑋瑋的的那個女生走了過來,有些羞愧地看了看她,低聲道:“瑋瑋,可以聊聊嗎?”

陳瑋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直到她以為要無功而返,陳瑋瑋才開口說:“好。”

給了陳知壑一個眼神,捏了捏林青璇的手,陳瑋瑋跟著那個女生走到了另一邊。

在陳瑋瑋走後,林青璇撅著嘴說:“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

陳知壑笑呵呵地說:“你以為呢,其實只是你沒遇到罷了。”

似乎是想起了做律師時的經歷,陳知壑用嘲笑的語氣說道:“大多數時候,人都是人畜無害的,直到相互之間有了利益衝突。你要記住,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林青璇怔怔地看著陳知壑,似乎感受到了他語氣裡的滄桑,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說:“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陳知壑回過神,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被這笑容所感染,林青璇似乎忘記裡剛剛經歷的陰霾,想起了陳知壑在調解室裡的鎮定自若和侃侃而談,她看陳知壑的眼睛裡閃爍著星星。

“你怎麼這麼懂法律啊?”

陳知壑嘿嘿一笑:“我不是今年參加了司考嗎,剛好用上了。”

林青璇這才想起來這茬,笑道:“你好棒啊。”

“什麼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