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壑回到江城,已經是晚上了。

雖然身體疲憊,但是他的精神卻絲毫沒有倦意。

一到家,他就給雷君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雷君邊趕了過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雷君進門後笑問道。

陳知壑指了指椅子,示意雷君坐下,說:“剛到家。”

雷君點了點頭,問:“你咋跑燕京去了,見到雷師兄了?”

陳知壑從冰箱拿出兩瓶水出來,遞給雷君一瓶,說:“還真是湊巧,要不是你電話打得及時,我差點就直接回來了,中午和他吃了個飯。”

雷君問:“他的意見是什麼?”

陳知壑擰開瓶蓋喝了口水,說:“可以談,好好談。”

雷君懵了一下:“什麼意思?”

陳知壑呵呵道:“風投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錢可以拿,條件得好好談。”

雷君同意的點了一下頭,說:“那當然,我們現在如果步子不邁那麼快,其實不怎麼缺錢。”

陳知壑問:“現在公司每月營收怎麼樣?”

雷君想了想,說:“除去所有成本,每個月至少100萬的利潤。”

見陳知壑沒說話,雷君又解釋道:“你別嫌少,主要是最近人力成本和管理成本太高了,加上很多腳踏車是買的二手的,支出也很大。等所有的車更新完,我估計江城公司200萬以上的利潤是沒問題的。”

陳知壑搖了搖頭,說:“我倒是沒嫌少,有利潤就不錯了,目前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儘快佔領市場。風投能盯上我們,難保就不會出現競爭對手。”

雷君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風投的錢肯定要拿,不然光靠自身輸血,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陳知壑欣慰地笑了一下,和劉成安相對,作為公司的管理者,雷君要成熟清醒得多。

“都準備好了嗎?”

雷軍說:“準備好了,還是和上次去燕京一樣,不過這次我們準備得更全面,資料也更有說服力,就等著對方來了。”

說起這個,陳知壑有些好奇地問:“對方的資料有嗎?”

雷君搖了搖頭,說:“瞭解得不多,我後面還特地去查了一下,這次帶隊過來的是對方在中國區的一個負責人,剛從美國調過來的。”

陳知壑問:“美國人?”

雷君搖頭道:“中國人,不過資料有限,更詳細的資訊查不到。”

陳知壑表示理解,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馬上就能見到了,管他什麼人,反正能給錢就行。

接著,兩人就具體的細節逐一交流了看法,想拿人家的錢,至少得先說服人家。

……

第二天早上,昨晚雷君走後在家早早睡了的陳知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醒的有些早,他換了個運動服,準備去跑步。

三月馬上就春分了,天亮得比冬天要早,陳知壑出門時天已經微微亮了。

師大的運動場蠻大,這會兒沒什麼人,顯得有點空曠。

跑完三圈,陳知壑沒什麼感覺,然後又跑了三圈。

感覺渾身發熱的陳知壑回到家後,衝了個澡,渾身舒坦。

跑步的時候,他就在想一個問題,這一次,公司拿出多少股份來融資呢?

折騰這麼久,總算有識貨的人上門了,陳知壑是很高興的。

但是陳知壑並不打算把它當作主業,他從來就沒有一直經營拜客的打算。

這家公司,從始至終,陳知壑只是把他定義為他的第一次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