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寢。

陸采薇面無表情地翻著書,左婉嘉看了欲言又止。

她真的很好奇白天陸采薇和陳知壑之間發生了什麼。

從大一聯誼開始,這兩人可都是沒什麼交集,怎麼三年多過去了,突然就連線上了呢?

和徐孝然想的一樣,左婉嘉也覺得陳知壑突然留校複習司考目的不單純。

原本還沒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勾起了兩人的想象。

裝模作樣地翻著書,左婉嘉故作隨意地問:“采薇,你說陳知壑怎麼突然想著考司考啊?”

陸采薇頓了一下,繼續翻看著書,淡淡地說:“有錢人閒的吧。”

左婉嘉呵呵一笑:“那他倒是挺特別的,別人有錢了吃喝玩兒,他偏找罪受。”

陸采薇瞥了左婉嘉一眼,說:“子非魚,安之魚之樂。說不定他就喜歡學習呢?”

儘管陳知壑確實是個學霸,但是這說辭可說服不了他。

你又不是學法律的,大一大二都沒接觸過,突然就想著來學法律,就是再愛學習也太突然了吧,如果沒有其他原因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想了想,左婉嘉把椅子挪到了陸采薇身邊,小心翼翼地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別有用心?”

陸采薇看了看一臉八卦的左婉嘉,說:“你想說什麼?”

左婉嘉振振有詞道:“我覺得他是想接近你。”

陸采薇怔了怔,反問道:“何以見得?”

左婉嘉解釋道:“這不是明擺的事嗎,他以前都是獨來獨往,這次突然和我們一起看書,就很反常。而且,下午他還給你寫小紙條,我都看見了。”

其實左婉嘉和徐孝然只看到了最後紙條到了陳知壑那裡,並沒有看到是誰開始的,但是他們下意識地覺得不可能是陸采薇。

陸采薇是誰,法學院的冰山女神,從沒講過她和誰親近過。

別說男生了,就是一個宿舍的,也很難在她身上看到主動。

聽到左婉嘉自覺有道理的分析,陸采薇呵呵笑道:“無稽之談。”

左婉嘉覺得陸采薇肯定是招了陳知壑的道了,這從沒對誰假意顏色的人,今天居然和陳知壑一起出去了。

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覺得肯定是陳知壑欺負了陸采薇,才惹她生氣的。

“你可要小心點陳知壑,我一直覺得這個人有點深沉,別被他騙了。”

不管怎麼樣,不說本就對陳知壑有成見,作為室友,陸采薇在左婉嘉心裡也比陳知壑要重要,所以她還是提醒了一下陸采薇。

“嗯”,陸采薇嗯了一聲,說:“你別瞎想,沒有的事。”

然後,她繼續一頁一頁的翻著書。

見陸采薇這樣,左婉嘉也沒再說了。

突然,陸采薇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是陳知壑發來的。

“什麼時候去?”

看到這條訊息,冷著臉一下午的陸采薇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旁的左婉嘉看得清楚,臉上像見了鬼似的。

還說沒事?

看到陳知壑的訊息你都笑了,你居然還說沒事?

因為離得近,左婉嘉清楚地看到發訊息的人的頭像,可不就是陳知壑嗎。

……

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陳知壑也沒想明白陸采薇為什麼想再去一次漠河。

難道她是真的想去看極光?

陳知壑覺得也只有可能是這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