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抬起頭,看著陳知壑說:“和你在一起就行,為什麼要留在江大?”

陳知壑笑道:“我這不還沒畢業嘛。”

阮宓笑了起來,用腦袋蹭了蹭陳知壑的肩膀,說:“沒想到你比我還兒女情長,不就一年時間嘛,我等你啊。”

陳知壑說:“好……”

蟬聲漸起,天色微暗,不遠處的人群散場。

似乎是畢業的傷感也感染到了阮宓,她嘆了一聲說:“畢業了,大家馬上就各奔東西了。”

陳知壑笑了笑說:“人生沒有不散的筵席嘛,總有散場的時候。”

上輩子就經歷過這種事,陳知壑反倒是看得開。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話,阮宓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風中,她握緊了牽著陳知壑的手。

“什麼時候走?”

“過兩天吧,原來寢室的,還有班裡的人打算聚個會,完了就走。”

“嗯,到時候我送你。”

……

阮宓還是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陳知壑還沒來得及習慣有阮宓的日子,便又要開始單身生活了。

第三天下午,把阮宓送上飛機,陳知壑回到了師大的房子裡。

晚上,聞著還殘留著阮宓髮香的枕頭,陳知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陳知壑乾脆爬起了床,在冰箱裡翻出一罐啤酒,來到了露臺。

搬出一把椅子,一邊喝著酒,陳知壑一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不知為何,陳知壑突然想起了漠河的那個夜晚,也是今晚這樣的星空。

“叮叮叮”

突然,手機鈴聲打斷了陳知壑的思緒。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提醒,陳知壑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