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陳知壑沒過多解釋,只是笑道:“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想到陳知壑連公司管理的權力都分給了自己,雷君覺得這麼做確實是陳知壑的風格,便沒再多問。

各項細節敲定,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雷君便離開了。

他要忙的事很多,出了門他才反應過來,陳知壑這是還想當他的甩手掌櫃啊。

雷君搖頭笑了笑,陳知壑願意做甩手掌櫃,又何嘗不是自己願意見到的呢。

……

雷君走後,陳知壑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準備給阮宓打個電話。

反到通訊錄,他猶豫了,最終還是沒有撥打過去。

一來,這會兒時間有點晚,阮宓可能已經睡了;二來,萬一她媽還在,豈不是還得吃癟。

想到這,陳知壑的心思也就淡了。

而阮宓這邊呢,白天的時間被她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到了晚上,又被她媽拉著出去吃飯,說是見一見在上海的老同學。

阮宓沒法拒絕,因為她媽說對方是東方臺的領導,已經約好了,不能不去。

吃完飯後,已經有些晚了,她又被她媽安帶去了賓館,根本沒時間聯絡陳知壑。

直到睡覺前,她才想起這幾天都沒好好聯絡陳知壑,可惜時間已經太晚了,便沒有打擾陳知壑。

阮宓不知道的是,把這都看在眼裡的母親,心情似乎格外的高興。

關燈前,夏熾決定和阮宓談談心。

不過,不是關於陳知壑的事,是今晚吃飯的那個人的事。

她也有些忐忑,畢竟阮宓都這麼大了,能不能接受,她摸不準。

“小宓,媽有你一件事,想徵求你的意見。”

“你說。”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的阮宓有些疑惑,要知道,她媽以前可從來沒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斟酌了一下,夏熾糾結地問:“今晚吃飯的那個叔叔,你覺得怎麼樣?”

阮宓一怔,沒明白她媽什麼意思,想了想說:“挺好的啊,我還以為有官架子呢,沒想到挺和藹。”

確實,今晚吃飯的時候,她覺得對方一點都不像是個領導,她還以為是因為對方是她媽的同學的緣故。

夏熾又問:“你說……我要是調到魔都來,你覺得怎樣?”

阮宓愣住了,問:“這麼遠?”

看著母親臉上露出一絲紅暈,阮宓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今晚吃飯的時候對方的刻意逢迎,長大了嘴巴,有些結結巴巴地問:“媽……你和張叔……?”

見阮宓似乎是猜到了,夏熾也攤牌了,點頭說:“就是你想的那樣,你會反對嗎?”

阮宓腦子一片空白,這裡面資訊量有點大,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儘管她爸媽很早就離婚了,但是她從未想過她媽會有這種想法。在她眼裡,她媽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現在她突然告訴自己,她可能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要在一起,除了驚訝,阮宓的第一反應是不能接受。

這怎麼可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