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壑問:“知道為什麼分手嗎?真是因為方毓?”

徐孝然撇了撇嘴,說:“知道新來的副校長嗎?”

陳知壑搖頭,誰關心這個啊,換校長估計大家才會看一眼。

徐孝然低聲道:“我原來也不知道,但是婉婉說,姓方。”

陳知壑扭頭看了看正在認真玩遊戲的何林森,看著徐孝然,有些驚訝地說:“不至於吧?”

徐孝然攤了攤手:“反正我就知道這麼多,這事沒什麼人知道,還是方毓在寢室說漏嘴了,婉婉才告訴我的。”

陳知壑問:“方毓她爸?”

徐孝然搖頭:“據說是大伯。”

陳知壑一想也是,方毓才多大,她爸年紀應該也不算大,沒道理能當江大的副校長。

不過,即便是大伯,這關係看起來也不算遠,畢竟都姓方。

不然何林森沒必要這麼做。

這是在未雨綢繆啊。

至於說,到底值不值,這就要看當事人怎麼想了。

道理上,這種行為確實有點不太好聽,但是,其實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感情這東西,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愛情從古至今,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

陳知壑至今仍記得法制史課上,講到古代的婚姻時有這麼一段話:“昏禮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故君子重之。”

從頭到尾,都沒有愛情什麼事。

所以,陳知壑只是有些感嘆何林森的選擇,並沒有說什麼,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於他而言,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僅此而已。

但是徐孝然不這麼看。

只見他有些憤憤道:“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良心不會不安嗎?你是沒看到,剛剛在樓下,林雨哭得有多傷心,他一回來,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玩遊戲。”

陳知壑搖了搖頭,何林森說得沒錯,徐孝然確實是寢室裡最幸運的一個。

順風順水,人生美滿,徐孝然自然是不懂的這其中的痛苦。

想走捷徑,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何林森看似是在玩遊戲,內心深處未必就不是在逃避和掩飾。

拍了拍徐孝然的肩膀,陳知壑說:“你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你信不信,也許他這會兒比誰都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