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又問:“那你怎麼不和她一起來?”

陳知壑撇了她一眼,說:“你問過了。”

王楠說:“我再問一次。”

陳知壑嘆了口氣,說:“當然是有不可說故事咯。”

王楠點了點頭:“也是,誰沒點故事。”

陳知壑呵呵地看了王楠一眼,這就是她的有趣之處,不該問的就不會問,不強求。

“喝酒喝酒,忘掉煩心事。”王楠嚷道。

碰了一下酒瓶,陳知壑笑道:“你有什麼煩心事?”

王楠喝著酒,看著頭頂的星空,有些出神。

“煩心事多著呢,你以為畢業旅行就是單純的旅行?”

陳知壑挑眉道:“那還有什麼?”

王楠說:“還有告別?”

“告別什麼?”

“告別青春。”

陳知壑哈哈大笑,搖著腦袋說:“師姐你這心態可不行,明明是年年十八歲嘛,告別什麼青春。”

王楠白了陳知壑一眼:“你可別學那些老男人哄小姑娘那一套啊,自然老去有什麼不好,裝嫩騙人騙己,然後以色侍人?”

陳知壑正色道:“您說的有道理,是我膚淺了。”

谷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各自看著星空,喝著酒。

陳知壑沒覺得尷尬,反而覺得這種無話可說的狀態很自在。

“你在這呆幾天?”過了許久,王楠打破沉默。

陳知壑說:“最多三天。”

“等極光?”

“嗯。”

王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如果這次沒有看到極光呢?”

陳知壑呼了口氣,看著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輕聲說道:“那我就明年再來。”

王楠“嗯”了一生,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酒瓶。

“叮叮叮。”

突然,陳知壑的手機響了。

陳知壑看了一眼,是阮宓打來的。

“嗯……在和酒呢……沒喝多少……和君哥在一起……放心……一會兒就睡……過兩天就回去……你也早點睡……晚安。”

掛了電話,陳知壑想了想,又給雷君發了條簡訊,讓他打掩護,完了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倒不是說阮宓回查崗,這種事,以防萬一,誰也說不準。

“女朋友打來的?”王楠似笑非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