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阮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個時候,陳知壑能做的只能是安慰了。

“師姐,怎麼了?”陳知壑蹲下身,輕聲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阮宓才抬起頭。

看著阮宓雙眼通紅,哭得梨花帶雨,陳知壑嘆了口氣:“師姐,咱別蹲在地上啊。”

阮宓無辜地看著陳知壑,委屈的說道:“我腿麻,起不來。”

沒辦法,陳知壑只能扶起阮宓讓她坐到沙發上。

興許是哭了一通,阮宓看起來平靜了一些。

陳知壑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阮宓聲音有些沙啞:“我爸生病了,現在還在醫院。”

陳知壑一愣,阮教授生病了?

他現在都對醫院有陰影了,黃歡的事,讓他對醫院這兩個字格外的敏感。

“嚴重嗎?”陳知壑問。

阮宓點了點頭:“現在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媽在醫院看著。”

聽到這話,陳知壑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怎麼交流,但是他對阮教授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年頭,能坐冷板凳搞學術的可不多。

“但是,醫生說,可能他再也站不起來。”說著,阮宓眼看又要哭出來了。

“中風?”陳知壑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病。

阮宓點頭說道:“嗯,偏癱。”

陳知壑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阮宓。

要說嚴重吧,起碼人還在,要說不嚴重吧,這以後的生活,肯定是不能自理,也是個大麻煩。

“午飯吃了沒?”陳知壑只好岔開話題。

阮宓搖了搖頭。

想著冰箱裡應該還有些吃的,陳知壑說:“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對阮宓,陳知壑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有那麼點特殊。

畢竟“睡”過,不自覺地會帶點親密,也少了些拘束,大多數男人的通病。

趁阮宓在客廳裡坐著發呆的功夫,陳知壑在冰箱裡翻出了冬至時剩下的餃子,給她煮了一大碗。

餃子煮好,陳知壑端到客廳,放到阮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