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知壑感覺身旁有人,是腳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

是陸采薇。

“歡歡,剛剛走了。”陸采薇清冷的聲音傳來。

陳知壑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采薇:“你說什麼?”

陸采薇穿著雪地靴,邊走邊踢著雪,低頭說:“剛剛,她媽媽給我發了訊息,歡歡剛剛走了。”

陳知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說不出口。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風也呼呼地狂吹。

陳知壑的眼睛似乎有點模糊,走得很踉蹌。

“我知道了。”

過了很久,陳知壑嘴裡蹦出了一句話。

隨機,他加快速度,有些狼狽地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陸采薇看著遠去的陳知壑,清冷的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也跟了上去。

照例,把女生送回寢室,男生們才回。

到了宿舍,開啟空調,眾人連忙脫下外套,抖落衣服上殘留的積雪。

陳知壑把衣服搭在椅子上,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

心細的陳文終於發現了陳知壑的異常。

“陳哥,你怎麼了?”陳文關切地問。

陳知壑一臉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黃歡走了。”

“走了?”陳文一時也有些懵,沒理解陳知壑的意思。

但是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走了,就是死了。

他看著陳知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見何林森和徐孝然還在打鬧,他連忙走過去,悄聲把黃歡去世的事告訴了他們。

打鬧聲戛然而止,三雙眼睛都擔憂地看著陳知壑。

撇了三人一樣,陳知壑突然輕笑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說:“看我幹嘛,我沒事。”

說完,他起身,走到了陽臺。

關陽臺門之前,陳知壑轉過身說了句,“空調開著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

留下三人在裡面面面相覷。

看著雪花在燈光的照耀下在風中翻飛著,陳知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漠河的極光,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