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劃書的事,該做的陳知壑都做了。

接下來就要看寢室另外幾個人的了。

好在大創比賽在月底,留給他們的時間比較充分。

何林森那邊密切關注學校的政策和動態,徐孝然則先和修理廠那邊保持聯絡。

另外,車鎖的廠家也需要徐孝然出力。

本來寢室都以為他家主要是走他爸那條線,主要是官面上的關係,沒想到他媽那邊才厲害。

徐孝然他姥爺是改革開放第一批下海的,從一個小五金鋪開始,慢慢竟有了幾千萬的身價。

一兒一女,兒子看不上他那點東西,跑到沿海去打拼去了,只能指望女兒,也就是徐孝然他媽來接班。

他舅舅那邊是獨生女,男人都愛女兒,加上思想比較前衛,死活不願意生二胎,父子倆關係鬧得很僵。

在徐孝然出生以後,他姥爺見孫子指望不上了,就把視線放在他身上。

秉承著男孩窮養的理念,徐孝然沒有富二代的待遇不說,過得比一般人還慘。

這還是徐孝然在一次寢室臥談會上說出來的,陳知壑還記得當時吐苦水的時候,徐孝然一臉悲憤的表情。

雖然他家不算有錢,但是他媽管著他姥爺家一大攤子生意,他是一點都沒享受到。

不過自從徐孝然上大學以後,家裡就對他管得鬆了,也慢慢讓他接觸一些生意上的事。

修理廠就是他媽幫他聯絡的,想著兒子在大學裡就有了創業的心思,徐媽是鼎力支援。

所以,車鎖的事,當然是能者多勞,一事不煩二主,交給了徐孝然。

但是,徐孝然骨子裡終究還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滿口答應以後,直接把任務交給他媽,屁顛屁顛地跑去和左婉嘉蹭課去了。

週三上午,徐孝然有課。

黃歡之前感冒一直沒見好,又是生理期,在寢室休息。

碰巧上午的經濟法老師出奇地愛點名,而且請假也扣分。聽左婉嘉一說,徐孝然馬上表示他可以替黃歡上課,因為他今天的課老師不點名,而且沒意思得很。

左婉嘉同意了。

一來,這事徐孝然以前也幹過,蹭課的時候,遇到601寢室有人沒上課,便捏著喉嚨裝出女聲幫忙答到,至今沒有被人發現。

二來,她也喜歡和徐孝然呆在一塊兒。

中午,陳知壑下課吃了午飯後,回到寢室休息。

不一會兒,徐孝然就哭喪著臉進來了。

見到陳知壑,徐孝然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陳哥,救命啊。”

徐孝然一把抓住陳知壑的手,激動地喊道。

陳知壑把手抽開,見徐孝然這幅樣子,往一邊躲了躲。

“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何林森和陳文也看了過來。

於是,徐孝然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了今天上午的奇葩經歷。

原來,上午他本來開心地和左婉嘉一起去上課,因為他經常來蹭課,也沒人說什麼。

左婉嘉班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個男生是左婉嘉的男朋友。

和左婉嘉一邊上課一邊膩歪,徐孝然樂不思蜀。

臨到課間的時候,經濟法老師按照慣例開始點名。

經濟法老師姓周,是院裡的老教授,長得就是一個小老頭的樣子。

像以往那樣,他按照花名冊順序開始點名,唸了一遍名字,全都到齊了。

然後,周教授的騷操作來了。

只見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剛出的蘋果手機,站在講臺上給臺下的學生拍了個大全景,然後讓大家下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