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貨幣史這門課,劉教授講得生動有趣。

陳知壑卻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感覺他無法形容。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自己學術天賦還是有一點的?

但是論文能夠發表,仔細琢磨,劉教授的作用肯定是最主要的。

時而躊躇滿志,時而忐忑不安,自覺已經處變不驚的陳知壑竟有些患得患失。

似乎是看出來陳知壑的異樣。

下課後,陳知壑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劉教授過來拍了拍陳知壑。

“感覺如何?”

“唔,有些激動。”

劉教授聽了哈哈一笑:“激動是正常的,知道我第一次發論文是什麼時候嗎?碩士畢業之後,我導師讓我把論文改改,找了個普刊就發了。我當時比你還激動。”

兩人邊走邊聊。

“本來我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學術天賦的,但是呢,論文發表以後,我把當時找好的工作的推了,然後就申請了讀博。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陳知壑嘿嘿一笑,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是這樣。

“雖然說這個話有點早,但是我可以給你個承諾,如果以後有志於讀研,名額我給你留著。成績別拉下,爭取保研。”

陳知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是考慮過讀研,但是劉教授這麼看重他,他確實沒想到。

於是他鄭重地對劉教授說:“謝謝劉教授,我會好好考慮的。”

劉教授笑了笑,拍了拍陳知壑,離開了。

……

開學第一週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好在大二了,大家也就適應了。

除了在校園裡看著穿著迷彩服的師弟師妹們老生們會感嘆一句,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一年就過去了之外,大家都是該幹什麼幹什麼,繼續自己的節奏。

陳知壑也是一樣,保持自己的節奏。

課太多了,他去圖書館悠閒看書的日子變少了。

何林森一心撲在了新老生聯誼晚會上,根本看不到人,據說正忙著在院裡的新生裡物色才藝達人了。

週五晚上,何林森很晚才回到寢室。

一臉疲憊的何林森一回寢室就開始嚷嚷。

“哥幾個週末得給我去院裡撐場子啊,該出力出力,該展示才藝展示才藝。最近可真是累的夠嗆。”

徐孝然已經躺下來,有了空調,被子都蓋上了,半起身看著何林森。

“森哥,你這麼拼命表現,莫不是想當學生會主席?”

何林森打了個哈哈。

“嘿嘿,盡力而為,盡力而為。”

陳文還在挑燈夜戰,大二了,他更努力了。下學期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專業排名第三,比上學期進步了,陳知壑還是第二。

“森哥,你這是犧牲一寢室,幸福你一個啊。”

何林森陪笑:“都是兄弟,下不為例哈,再說了,我在院裡混的好,咱寢室不也有好處嘛,有啥政策保證第一時間傳達。”

陳知壑笑著說:“森哥,都這麼官僚了嗎?”

何林森看了一眼陳知壑,嘆了口氣。

“咱寢室,你和陳文是學霸,學業有成,孝然呢,愛情甜蜜,就我要啥沒啥,我再不努力,不就拖了咱寢室的後腿嘛。我有自知之明,有些小聰明,但是是真坐不住冷板凳專心學習,只能發揮特長,另闢蹊徑了。”

何林森一席話,倒是讓陳知壑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他平時不著調,其實心裡什麼都清楚。

“明天可以,後天我有事,是真有事。”陳知壑周天得去培訓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