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的路上,陳知壑接到了阮宓的電話。

約好食堂門口匯合。

來到食堂門口,等了大約5分鐘,阮宓到了。

阮宓手裡拎著一個長長地皮質的包,陳知壑猜測估計是裝二胡的。

看了一眼阮宓,白色的針織衫,灰色的打底褲,一雙白色的球鞋,乾淨、清爽,不帶任何修飾,把阮宓的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遺,陳知壑腦海裡不自覺得想起了寢室裡大夥說的“又白又兇”四個字。

“師弟,不好意思,剛剛下課,讓你久等了。”阮宓氣喘吁吁,胸前還不停地起伏著,看來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陳知壑呵呵一笑,說“剛到沒多久”。

沒有客套,兩人一起走進食堂。

阮宓帶著陳知壑走上食堂二樓,俗稱小食堂。菜品可以單點,也更可口,價格比外面卻便宜很多。

阮宓點了一大份麻辣香鍋,要了兩個米飯。

陳知壑沒有阻攔,對方有求於他,請他吃個食堂理所當然,沒必要讓對方非欠他一個人情。

找了個空位置空下,阮宓輕輕地放下二胡包,看著陳知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最近手頭比較拮据,請師弟吃食堂,師弟你不介意吧。”

陳知壑笑著搖了搖頭,說了聲“不介意”,然後從書包裡拿出列印好的樂譜遞給阮宓。

阮宓接過樂譜,認真地翻了一下,就幾頁紙,很快就翻完了。

“非常感謝師弟,最近我們學院搞了個比賽,我想用這首曲子去參賽,沒問題吧?”放下樂譜,阮宓睜著一雙大眼睛,笑眯眯的看著陳知壑問道。

“沒問題。”陳知壑點點頭。

阮宓臉上笑容更甚。

“為了這次比賽,我特地新買了一把二胡,花光了我的私房錢,所以只能委屈師弟陪我吃食堂了。”阮宓解釋道。

好奇地看了看豎在一旁的二胡包,陳知壑問道:“一把好的二胡大概多少錢?”

陳知壑拉了很多年的二胡,但是說到二胡的價格,他還真不瞭解,他的二胡還是他爸送給他的,一直都沒換過。

“看用途吧,業餘的話,一兩千的二胡就夠了,專業的話,那就沒上限了,好的料子、好的制琴師,價格就很離譜。我這把二胡花了將近1萬塊。”阮宓輕輕拍了一下二胡包,一臉的肉疼。

陳知壑若有所思,也許自己也可以買一把二胡?

“我也想買一把二胡,你有沒有渠道?”陳知壑問道。

“你要買?我老師認識一個老制琴師,我的二胡就是他那裡買的,你要是想買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能夠幫到陳知壑,阮宓也很高興。

點了點頭,陳知壑說道:“那就下個月,我們約個時間吧。”

一會兒,聽到叫號,阮宓便起身去端菜了。

滿滿一大盆的麻辣香鍋,差不多得一小鍋了,色澤鮮豔,香氣撲鼻,本來陳知壑沒覺得餓,看了不禁食指大動。

阮宓拿起筷子,也不客氣,夾起一片午餐肉便吃了起來。

也不說話,阮宓就一直悶頭吃飯,陳知壑也只能狐疑地看著阮宓,你這是請人吃飯的架勢?

不一會兒,滿滿一大盆的麻辣香鍋就快吃了一半,但是陳知壑就沒夾幾筷子,幾乎都是阮宓吃的。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阮宓抬起頭看了看陳知壑,一臉疑惑地問道:“師弟,你怎麼不吃啊,吃不了辣?”

陳知壑有些無語,你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讓我怎麼吃?

無奈的點點頭,陳知壑說道:“是不太能吃辣,而且我也不太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