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打算,陳知壑又感謝了一番,便離開了。

……

剛走出培訓學校,陳知壑便聽到有人在喊他。

轉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生,有點眼熟。

想了想,不就是那個叫“軟輔”的師姐麼。

“師姐好,你叫我?”陳知壑看著對方疑惑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啊,我可找了你好久。”阮宓嘟著嘴,氣鼓鼓看著陳知壑。

像是想起了什麼,陳知壑拍了一下腦袋。

“不好意思啊師姐,軍訓完了以後太忙了,我給忘了。我不是讓你給我打電話嗎,但我一直沒接到啊。”陳知壑想起了對方找他要樂譜的事。

臉色僵了一下,阮宓很難受,因為她當時以為陳知壑是找她要電話的,就把陳知壑的電話給刪了。

“你非要我給你打電話嗎?”阮宓強詞奪理道。

“不然呢,又不是我找你要樂譜。”陳知壑有點無語。

“好吧,是我不對,請問師弟您可以把樂譜借我嗎?”阮宓委屈道,心裡覺得這個男生太沒風度了。

陳知壑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有急事,要回學校,師姐你回頭給我打電話,約個時間我給你送過來?”

見陳知壑這麼說,阮宓臉色由陰轉晴,眯著眼睛,甜聲道:“那師弟可以把你的電話給我嗎?”

變色龍?

陳知壑看了阮宓一眼,心裡吐槽著,也猜到了對方刪了他的手機號。

但是他也沒在意,隨即把手機拿出來,翻到出阮宓的電話,把自己的名字發了過去。

“叮。”

阮宓收到簡訊,看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名字。

“叮。”

陳知壑收到資訊,一看,“阮宓”,這才知道之前是自己聽錯了。

“宓羲的宓?好名字。”

阮宓驚訝的看著陳知壑,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讀錯自己的名字,能夠正確讀出來的很少,知道出處的就更少了,這讓她一度吐槽她爸,文人作風害人不淺。

“藏胸丘壑知無盡,過眼煙雲且等閒,陳知壑這名字也不錯。”阮宓的父親是師大的中文系教授,從小她也耳濡目染,對這幅貼在她爸書房門口的對聯更是記憶深刻。

陳知壑也有些驚訝,能夠念出他名字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出處的恐怕還真沒幾個。

他爸很喜歡豐子愷,所以對這幅對聯甚是喜愛,然後把這份“愛”傳到了他身上,讓他受了不少嘲笑。

“阮師姐厲害。”陳知壑對阮宓有點刮目相看了。

看了看手機,快到飯點了。

道了別,陳知壑朝阮宓揮了揮手,騎著腳踏車就回學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