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菜上來了,滿滿兩大鍋,下面還配有一個小爐子。。

吊鍋這種吃法有點類似東北的亂燉,但是又有區別,肉湯打底,臘味作為主料,佐以魚糕、肉丸等,風味獨特。

這是陳知壑老家的家鄉菜,初冬的時候,吃吊鍋再合適不過了。

眼前滿滿的兩大鍋,最上面鋪的是一層魚糕和魚丸,蒸汽氤氳於黃白相間,煞是好看。

別人不知道,反正陳知壑看了食指大動。

只是,吃吊鍋,絕配是當地產的老米酒,陳知壑覺得有些遺憾。

另外幾個人看著新奇,又不知道該如何動筷子,熟沒熟都不知道,只能光看著繼續聊天。

何林森有些傻眼,他確實來過這裡,但是是別人喊他來的,來了就吃,哪會關注這個。

“應該可以吃了吧?”何林森試探著說道。

其他人都沒說話,陳知壑開口了。

“稍微再等一會兒,等鍋邊冒泡了就可以吃了。”陳知壑說著還偷偷嚥了下口水。

“老陳以前來過?快給大家介紹介紹。”見有人救場,何林森連忙說道。

眾人看了過來。

見大家都朝自己看來,陳知壑解釋一下下。

“這種吃法是我老家那裡的,別的地方確實少見。傳統的做法是房樑上吊下一個木鉤,底下圍一個火龕燒火,然後把吊鍋掛在木鉤上做菜。像這種吊鍋,食材豐富,我小時候也就過年的時候才會吃,沒辦法,家裡窮。”

比劃了一下,陳知壑又咽了一下口水,確實是很多年未曾吃過的味道啊。

對面的陸采薇看了過來,家裡窮?這個年紀的人誰會公開說家裡窮?

一旁的陳文也驚訝的看了過來,連忙岔開話題。

“陳哥,你居然咽口水了?”

陳知壑面不改色,呵呵一笑:“為什麼我的嘴裡常嚥著口水,因為我愛這食物愛得深沉。”

何林森插道:“還是老陳會說話,精闢。”

說完,朝陳知壑豎了一下大拇指。

“好了,可以吃了,不過我建議換種酒,我去問問老闆,如果有的話,請大家嘗一嘗我老家的特色。”

見鍋邊已經沸騰冒泡,陳知壑說道,然後起身走出包廂。

不一會兒,陳知壑拎著一個透明的塑膠壺,裡面裝著淡黃色透明的老米酒。

“大家試試這個,度數不高,也就比米酒高一點,和吊鍋絕配。”

分別給在座的眾人倒上酒,開吃。

這一吃就是半個多小時。

眾人對食物和老米酒讚不絕口,何林森酒量最好,面不改色,陳知壑不貪杯,光顧著吃菜了,女生裡陸采薇吃得少喝的少,什麼都是淺嘗輒止,除此之外,其餘眾人已經有些微醺了。

主要原因是何林森能說會道,徐孝然插科打諢,加上女生們也不甘示弱,不知不覺,觥籌交錯間,一大壺酒已經過半。

喝了幾輪酒,氣氛就開啟了,何林森沒有忘記聯誼的目的。

於是建議男女穿插著坐,方便交流。

換座是門大學問,少男少女們多相信緣分,定下座位以後,難免會對身邊的人產生異樣的感覺。

所以,臉皮薄的必然吃虧。

何林森自然是404寢室臉皮最厚的,他盯上了陸采薇,剛才勸酒的時候主攻方向就是她,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坐在陸采薇對面的陳知壑看得出來。

奈何,陸采薇每次都是喝一小口,不拒絕不逢迎,勸多了,就是端坐著看著你,搞得何林森都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