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有些疑惑,從戰鬥開始到敵人退走,他在南城牆外沒見到敵人的大型攻城器械。

只是戰鬥結束的時候,里奧隱約聽到了瓦爾登堡東北方,貼著山脈的地方,傳來了一些投石車的破空聲。

似乎岩羊軍團已經放棄了大型攻城器械,那些器械在赤錘軍團的火炮面前,討不到絲毫的便宜。

從這天開始,岩羊軍團開始了白天休息,晚上夜戰的攻城節奏。他們用這種方式最大限度削弱赤錘軍團火炮的作用。

每天晚上,岩羊軍團都會挑選一面城牆或者多面城牆進行攻城。

而白天的時候,里奧能在望遠鏡裡看到,岩羊軍團的營地中,架起了更多的祭臺。

圍繞著祭臺的,是新徵募的僕從兵。

祭臺上的巫祭不停的跳著那種奇怪的巫祭舞。

剛開始那些新來的僕從兵還會表現出疑惑和不解,甚至會躁動的來回交頭接耳。但隨著祭祀舞的持續,那些僕從兵就像被抽走了靈魂,變得沒有生氣。

隨後,巫祭會在僕從兵的額頭畫下不明所以的血紅符號。

等到晚上的時候,這些僕從兵就會成為悍不畏死計程車兵。

僕從兵的身體素質並不高,他們以前只是普通的農夫,但是他們的精神意志正越來越強。

隨著戰爭的持續,那些巫祭的能力也在越來越強。

白天那些巫祭的祭祀舞,也影響到了守城士兵計程車氣。

那些僕從兵雖然很亢奮,但是他們的受重傷也會死。但是,那明顯越來越不像正常人的僕從兵,讓城頭的守軍士兵感到恐懼,看著同類變得越來越像行屍走肉,士兵們普遍會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如果說僅是如此也就算了,軍需官阿蘭急忙找到了里奧,他彙報一些其他的情況。

里奧來到了赤錘軍團的軍醫營外,但是阿蘭拒絕了里奧進入軍醫營的要求。

“侯爵大人,我剛開始以為是水土的問題,我們計程車兵不少得了不知道原因的病。

剛開始是身體虛弱,然後發熱,身體不規則的發熱,士兵們還會會感受到身體區域性強烈的灼熱。

最後,這些士兵身上開始出現膿包,然後臥床不起,幾天之後就會死亡。”

里奧望著遠處的軍醫營,已經能聞到一種腐臭味。那應該是士兵膿包破裂後出現的氣味···

“讓我去吧!”莉迪婭說到:“我本來就學過戰地醫學,我其實還掌握不少的草藥學知識,我去看看。”

阿蘭為難的看向里奧,里奧說到:“我也一起進去,也許我也能幫上些什麼。”

阿蘭讓一些醫療兵為里奧和莉迪婭做好防護,他們一起進入了軍醫營。

很快,里奧看到了那些躺在擔架上等死計程車兵。

某種直覺告訴他們,他們很快就會死了。因此,他們的眼神是空洞的。那是陷入回憶後的空洞,那是失去希望後的空洞。

莉迪婭揭開了一名士兵的衣服,看到了衣服下大大小小破裂的膿包。

薑黃色的淺層膿液,深褐色的深層膿液,還有漆黑腐爛的深入到血肉的孔洞。

里奧默不作聲的巡視了一遍軍醫營,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法師患病機率低了很多?”

患病計程車兵中,十個裡面有9個是普通的步兵,而近衛團計程車兵非常少。

阿蘭馬上回到:“是的,法師的體質強一些,因此法師得怪病的人非常少。”

“現在一共多少人得了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