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的城牆上,城防連隊長陪著扎普迪子爵巡視著城牆。

城防連隊長認為這是多餘的,他們的大軍在南面與荒石郡的敵人作戰,這時候的黑水城怎麼可能受到攻擊呢?

但是,扎普迪子爵是扎因伯爵的兒子,也是伯爵選定的繼承人,子爵要巡視城防,那他這個城防連隊長也只能陪著。

這對父子都很謹慎,城防連隊長也沒有辦法,只能陪著。

扎普迪子爵在城頭懲戒了一名軍官,這名軍官不斷的在軍隊中散發著他的牢騷。

黑水城又不可能有戰爭,為什麼他們還要一刻不停的守衛城牆?

對於不得不長時間站在城頭,這名軍官已經不耐煩了。

扎普迪子爵知道,這名軍官是一名男爵的兒子,還是覺醒了法師的兒子,因此他才敢私下抱怨黑水城的防禦策略。

懲戒的方式是曼徹爾王室常用的方法,對著雙奴旗,長時間的下跪。

畢竟是一名男爵的法師兒子,也不宜用更過分的手段。

扎普迪子爵看著這名年輕的法師下跪,享受著權力帶給他的滿足。

他的父親帶兵南下,現在黑水城完全屬於他,這種感覺非常好。至於讓城防連隊守城,這增加了他的掌控感。反正黑水城遲早都是他的,提前演練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就在此時,城外遠處的樹林後突然冒出了3名騎兵。

這3名騎兵應該是偵察兵,他們扛著一面令旗衝向了黑水城。

不久之後,扎普迪在城牆上接見了這3名騎兵。

“子爵大人!我們看到大軍敗了!先回來通知您!”

“大軍敗了?”扎普迪望著地上跪著的3名偵察兵,疑惑的問到。

“是的!在黑水河北岸,荒石郡人擊敗了我們的3個兵團。”

扎普迪看著眼前的幾人,雙眼焦距卻不知道在哪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子爵大人!這樣的大事,我們不可能騙您!我們是因為搜尋敵人延誤了時間,才最後趕到的軍團,然而,我們還沒來得及匯入軍團,便看到軍團被擊敗,我們才趕快回來···”

扎普迪子爵轉頭和身旁的城防連隊長說到:

“絞死他們!以禍亂軍心的名義,處死他們。”

城防連隊長身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南面的大軍難道真的敗了?

愣了一瞬後,他才趕忙說到:“謹遵您的命令,子爵大人!”

扎普迪走向了城牆上的其他防區,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指著跪在雙奴旗前的年輕法師:

“還有他,也絞死。”

那名年輕軍官還想站起來申訴什麼,城防連隊長一拳便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嘴,讓他在這種時刻閉嘴。

這一刻,城防連隊長有些恐懼。這名年輕法師罪不至死,不過趕上了子爵心情不好,那就必須死了。

這4人很快被絞死,他們犯下的罪責都是擾亂軍心。

扎普迪巡視完城牆後,沒有下城牆,而是一直站在城牆上。

他的目光一直在南方,他有些擔憂,不知道南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水城的南面是一片樹林,那是黑水郡伯爵最喜歡去的狩獵林場。

就在扎普迪覺得雙腿有些疲憊時,他看到了雙奴旗!

那是他父親的最大的雙奴軍旗!

這面雙奴旗幾乎和森林中的樹木一樣高,它的旗杆本就是用森林中最高的大樹製作的。

此時的雙奴旗正貼著樹林的邊緣快速的向黑水城移動。

如果那面雙奴旗出現,代表他的父親也回來了。

扎因伯爵要求的10名侍女剛剛送走,沒想到伯爵先回了黑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