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尼伯爵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營帳:

“遠關郡第6兵團,去年便跟著利奧波德老伯爵前往山口以西,為抵擋威斯特帝國而戰。

在一次次戰鬥中,第6兵團都沒有任何退縮。

即使第6兵團只回來一半的人呢,遠關郡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埃爾納山口是遠關郡的西大門,第6兵團沒有放棄為半島公爵守土的責任。

其他兵團在輪休時,第6兵團一邊徵兵一邊守衛山口, 一邊徵兵一邊建設山口的防禦工事。

在這接近一年的備戰期中,第6兵團沒有任何的怨言。

威斯特帝國在4天前來犯,第6兵團與諸位站在城牆上,期盼著戰爭的勝利,揮舞矛和劍準備打出屬於我們的勝利。

我第6兵團,不會有任何的退縮。

然而!”

西德尼伯爵的眼睛如同獵鷹,看向了里奧。

里奧皺起眉頭, 心裡感到煩躁。

西德尼伯爵繼續說到:

“然而!我們第6兵團在今天的戰鬥中,遇到了極大的挫折。

沒有人會想到,威斯特帝國可以藉助山壁的力量,這讓第6兵團措手不及。

當時我被敵人的B級法師拖住,整個兵團沒有了指揮。

我的兵團想在天災般的巨石中先整合部隊,再行反攻,這有什麼錯嗎?

我的兵團在混亂中只是進入了第3兵團的防區,這有什麼錯嗎?

但是!

第3兵團的里奧·伊斯特,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想當然的將他自己的隊伍當做了行刑隊!

我計程車兵沒有死在威斯特人手中,我的法師沒有死在威斯特人手中,卻死在了里奧·伊斯特手中!

我想問問你里奧·伊斯特!

你想做什麼?你在做什麼?

你怎麼敢殺我計程車兵?”

一時間, 營帳內有人呼吸加重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西德尼伯爵說完之後,慢慢的坐了回去,彷彿剛剛的話語已經抽乾了他的力氣,悲傷再次填滿了他的身體。

“西德尼伯爵,您真的關心你計程車兵嗎?”

就在霍爾子爵站起來準備說話之前,里奧搶先開口了。里奧知道霍爾子爵是好意, 這也是他的職責。

霍爾子爵轉頭看了看里奧, 慢慢的坐下。

里奧站了起來,即使面對遠關郡伯爵,即使面對一位剛剛斬殺敵方B級法師的伯爵,里奧也沒有絲毫的懼意。

但是,讓里奧詫異的是,西德尼伯爵沒有回答里奧的問題,而是沉默的摩挲著一枚銅製紋章。

那是刻著威尼弗雷德家族雙頭鳥的紋章,眾人都能看出西德尼伯爵似乎在緬懷著他死去計程車兵。

里奧沒得到回應,只好說到:“西德尼伯爵,我想知道,您為什麼不去收殮您計程車兵?”

迦勒子爵此時站起來大聲呵斥到:

“我們計程車兵都被埋在落石裡,我當然回去將他們一個個安葬!

第6兵團的收斂工作怎麼做,也是你一個手上沾滿同胞鮮血的人能管的?”

“看來,我需要小小的提醒您一下,迦勒子爵。”里奧不得不轉換了說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