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行刑的人圍過來,發現傭兵的舌頭真的沒了。

“會寫字嗎?”

傭兵修達艱難的搖搖頭,羊皮紙那麼貴,他怎麼可能會寫字。如果他識字,在任何一個騎士領都可以謀一份書記官的工作,何必來當傭兵呢。

“會畫畫麼?”

傭兵修達覺得這人在侮辱他,不會寫字的人怎麼可能會畫畫。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閒著也是閒著,打唄!”

庫房裡又是鞭子聲,比較讓行刑者滿意的是,這名傭兵不怎麼能喊,只會嗚嗚,一點都不聒噪。

此時庫房的遠處,草叢裡正趴著幾個人。

為首的一人只有一隻耳朵,手拿望遠鏡,這是軍中才有的習慣。

他聽到了周圍的下屬因為趴在草裡不舒服而扭動,提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亂動彈的那人身上。

隨後,他做出一個撤退的手勢,幾人緩緩的向後退去。

趴了一上午,確實有些吃力了。

退到遠處後,一隻耳朵的軍官一邊繼續用望遠鏡觀察遠處的庫房,一邊說到:

“知道男爵大人為什麼特意寫信囑咐我,讓我帶隊嗎?”

剛剛被踢了一腳,現在大腿還生疼的雷,都不敢去揉自己的腿。

其他人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拿望遠鏡的正是烏里安,他說到:

“你們是男爵大人寶貴的近衛軍,更是工坊裡的重要負責人。

男爵大人不惜讓工坊暫停工作,也要讓你們幾個來執行這次任務,他的目的非常明顯。”

卡桑德拉疑惑的看看身旁的雷和法埃,還有近衛軍唯一的靈咒法師託佩茲,她是真不知道為什麼。

烏里安繼續說到:

“你們也是軍人,但是男爵領情況特殊,直至現在,你們一直在工坊中,這有很大的問題。

男爵大人擔心你們缺少屬於軍人的素質,因此想讓你們多一些屬於軍人的經歷。

我們男爵領中,我不是法師,卻被男爵指定來指導你們,便是看中我的狠辣。

因為我不是法師,所以我必須更狠才能打敗法師。

對敵人狠,對自己狠。這也是你們成為軍人的第一步,明白嗎?”

幾人在連日的監控中,已經極為疲憊,但是烏里安隊長只在他們受不了的時候才讓他們鬆口氣,試圖讓他們逼近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