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達成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雖然態度依然冰冷,但是也算是不錯的突破了。

於是,羊皮紙漲到了160枚銅便士一張,這讓市場上的掃貨行為減少了很多。

但是···

三天過後, 萊塞會長震驚的發現,里奧男爵的松花紙沒有隨著漲價!還是賣100枚銅便士一張!

他漸漸的有些不安。

他又等了幾天, 調停一週後,里奧男爵的松花紙,還是100枚銅便士一張,這讓羊皮紙的銷量大跌。

以前差20枚銅便士的時候,二者的銷量差別很大,羊皮紙賣的遠比松花紙多。

但是現在,兩者的差價達到了60枚銅便士,人們如果想記錄什麼,完全可以選擇便宜很多的松花紙。

如果不是海船行會認為,以160枚銅便士一張的價格收購,賣去其他郡還有利潤,羊皮紙的銷量會更加的慘淡。

萊塞會長有些慌了,他連續去了幾次聖德尼教堂。

不得已,教會組織了第二次調停。

還是在那間偏廳裡,里奧還是頹廢的靠在椅背上,用生不如死的眼神看著天花板上的神話壁畫。他無聊的想著, 不知道仰著頭畫了幾年的畫師們,現在脖子怎麼樣,有沒有頸椎病。

這一次,沒等艾德文主教開口,萊塞會長便先說到:

“里奧男爵,您的松花紙怎麼不漲價呢?”

里奧的視線從天花板上挪下來,一臉生氣的說到:

“我都要破產了,還在乎那破紙賣幾個錢?

並且我們上次說的是你漲價,我就和你聊聊松花紙銷售權的事,也沒說我要漲價啊?我那句話說要漲價了嗎?我們的分歧不是松花紙的銷售權嗎?”

萊塞會長嚥了口唾沫:“您不是快破產了嗎?您不是無比希望松花紙能漲價嗎?您怎麼能不漲價呢?”

里奧上下掃視著萊塞會長,這讓萊塞會長心中發毛。

里奧說到:

“都現在了,漲不漲那幾十枚銅便士還有意義嗎?

我們還是先談談銷售權的事吧。”

“那銷售權呢?”萊塞問到:“您出個價吧!”

這一次,萊塞決定,如果價格稍高一些,他也能接受。

里奧無所謂的說到:“銷售權?沒的談,不賣,貴賤不賣。”

艾德文主教頭都疼了,這怎麼好賴拿他沒辦法呢?

銷售權沒得談,羊皮紙和松花紙的價格愛咋樣就咋樣,這就是里奧的態度。

最後,第二次調停不歡而散。

教會突然宣佈,不允許將《受難經》寫在松花紙上,因為松花紙太過脆弱,無法長久的儲存。

經文被毀,這無疑是對永陽之主的褻瀆。

這條教令一出,松花紙銷量下降了不少,但是里奧心中毫無波瀾。

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也不願意讓人們用松花紙寫《受難經》,這不是為教會傳播教義麼,里奧可不想這麼做。

為此,他還四處去說,松花紙雖然儲存幾十年乃至上百年都沒有問題,但當做《受難經》的載體,他可不敢保證,建議客戶不要用松花紙寫經文。

里奧男爵最近沉迷於學宮的圖書館,為了符合他莽撞的人設,他也不看書,但是僱傭了很多人為他用松花紙謄抄一本本前代學者的鉅著。

但是,皮革行會那邊的會計,已經連續四五天沒有合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