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世界是如此的奇妙,所有的一切都展現出遠超想象的精細內部結構。

我們所處的世界不是偶然,就像我們身上穿的衣服,如果沒有人的介入,羊再怎麼翻滾,也不可能讓它的毛變成衣服。

我聽一位···學者說過,這個世界上有造物主的存在,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巧合。

但是,以我們的智慧,造物主的形象無法被具象。

造物主不會是祈光教會展示的,一位將太陽戴在頭上的威嚴金髮中年人。

你怎麼就知道,造物主不是更像一隻老鼠,或者更像一隻甲蟲呢?”

托缽僧亞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間神情呆滯的盯著里奧。

“墮落法師!你怎麼敢!你在瀆神!”

托缽僧亞伯穿著一套相對於他乾瘦身形來說異常肥大的亞麻長袍,就在此刻,托缽僧在憤怒中向里奧揮出了衣袖。

形咒法師!

對於托缽僧的攻擊,里奧並不以為意,他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

剛剛托缽僧在激憤之下,喊里奧為墮落法師。

那是否證明,托缽僧亞伯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現在只是來做最後確定的?

里奧的手,瞬間握在釘頭錘上,心中思索著,這是被發現了嗎?

他想起了莉迪婭·默裡對的告誡:隱藏自己!

里奧一時間同樣心情激盪,瞬間後退,同時,插在腰間的釘頭錘已經拿在了手中。

“托缽僧亞伯!你在攻擊一位黑港郡的騎士領主!”

托缽僧亞伯在憤怒中出手後,已經有些後悔。

不是對里奧出手讓他後悔,而是這裡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

以他的自我道德要求,還做不到對一個半大孩子殺人滅口。

小洛克並沒有跑過來,而是拿出了火藥瓶和鉛彈,毫不猶豫的原地開始裝彈。

他是里奧的領民兵,保護騎士領主是第一要求。

托缽僧亞伯也看到了小洛克的動作,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火繩槍,但是威斯特帝國弄出這麼大的聲勢,托缽僧亞伯對威斯特的武器也略有耳聞。

托缽僧收手了,里奧在心中掙扎,反覆猶豫後還是沒有動手。

對祈光教會的苦修士出手,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尤其是沒有充足理由的情況下。

如果不是威斯特帝國的出現,託洛尼亞廣場上的絞刑架,最忙的就是吊死教會的瀆神者。

一旦被別人知道自己殺了一位苦修士,那別說大主教的怒火,就是自己的領民也不會放過他。

這真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