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村來了一位托缽僧修士。

這是屬於教會的一種苦修士。他們立志於將永陽之主的榮光傳播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托缽僧赤足行走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都是永陽之主最為堅定的僕人。

原本,薄霧村祈光教會的信徒如果想要做彌撒,就必須去烏木鎮,那裡才有一座簡陋的小教堂,也有一位教侍。

但是現在方便了,托缽僧修士似乎準備在薄霧村待一段時間。

從村民的詢問中,他們得知,托缽僧名為亞伯。

其實村民們見過托缽僧的,在當初遷徙來到薄霧村的路上,路遇大主教的車輦時。

托缽僧亞伯的手中沒有《受難經》,《受難經》在托缽僧的心中。

托缽僧亞伯身上沾著露水,在清晨的陽光下,帶領村民做禱告。

托缽僧站在村子中心的橡樹下,在午飯之前為村民講解《受難經》。

村民們給托缽僧一點點食物和水,就足以讓瘦骨嶙峋的托缽僧度過這一天。

夜晚來臨,村民會獻出蠟燭,照亮托缽僧莊嚴的面容。

村民在黑暗中,托缽僧在燭光裡,一起吟唱著關於永陽之主的讚歌。

里奧,布萊德,菲爾德站在遠處,看著橡樹下被村民圍繞的托缽僧,陷入了沉默。

里奧的眼皮一直在跳,提醒著里奧,有些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如果是普通的苦修士,普通的托缽僧,那麼里奧不會這麼擔心。

里奧不會記錯,這名托缽僧,是跟著大主教車隊的修士。

而大主教身邊的修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薄霧村。

晚禱結束,人群終於散去,托缽僧走到了里奧身前。

“騎士領主,您為什麼沒有和村民一起參加對永陽之主的禱告?”

“我為什麼要參加?”

“霧氣從地上升騰,滋潤了大地,是永陽之主創造了這一切。您應該心存感恩之心!”

“希爾昆斯聖法師說過,法師應當追尋真理,不必向任何人低頭。”

“希爾昆斯法師是錯的。”

“希爾昆斯聖法師沒有錯,他只是死了。在他活著的時候,即使是教宗也沒說過他是錯的。”

里奧毫不退讓的盯著托缽僧,並不畏懼。

在紅旗下長大的里奧,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

托缽僧堅毅的臉上,也沒有放棄:

“騎士領主,您知道嗎?

東方的哈文迪共和國,現在已經在教宗的主持下,改製為哈文迪合眾國。

合眾國的所有大公、伯爵都已成為永陽之主的忠實信徒。

合眾國的所有法師都已經皈依了永陽之主。”

里奧打斷了托缽僧,說到:

“修士,這些話沒必要和我說。

你應該去勸說黑港郡伯爵或者半島公爵,看看他們是否願意交出自己的權力,去做永陽之主的信徒。”

里奧盯著托缽僧說到:

“你的存在,已經耽誤了騎士領的建設。

村民們在禱告這件事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馬上嚴冬就要到來,我們的時間並不富裕。

薄霧村只是你苦修路上的某個村子,你走之後,不會仔管村民會不會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