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背後的麻袋突然變輕,變為原重的一半。

我就覺醒了法師,成為了密咒法師。

後來又因為機緣巧合,覺醒了速咒法師,成為了雙系法師。”

“如果說···”里奧沉思到:“如果說我覺醒法師有什麼特殊的話,就是強烈的渴望。

那種渴望···是貪婪,對,是貪婪!

我非常非常想掙很多很多銅便士,因為我家馬上要被迫搬到城外,和城外的搖槳奴隸住一樣的木棚。

所以,在那天的上午,也許是下午,我極度的渴望能搬更多的麻袋。

在這種貪婪的作用下,我覺醒成為了密咒法師。”

里奧想到這裡,問到:

“小洛克,你有什麼極為強烈的情緒嗎?”

小洛克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後,說到:

“極為強烈的情緒嗎···

里奧大人,我最為陶醉的時刻,便是第一次擊發火繩槍的那一刻。

在莫恩山上,我們躲在灌木和土坡的掩護後。

我握著火繩槍,我一動不需要動。

我能看到對面的威斯特敵人,他的身體在火繩槍面前脆弱不堪。

我覺得彷彿只要握著火繩槍,我就能蔑視我眼前的一切。

威斯特人的生命在我面前,就像脆弱的雜草。

每次射擊,我都能感受到這種極致的情緒。”

里奧有些詫異,小洛克對於火繩槍的體驗竟是這樣:

“蔑視嗎?這確實是一種極致的情緒。或者說,用原罪來解釋的話···

傲慢,是否更為準確一些?”

“是的!傲慢!”小洛克抬起頭,滿臉確定的說:“傲慢!蔑視一切,不就是傲慢嗎?”

說出“傲慢”這個詞後,小洛克似是已經完全敞開了心扉。

但是,此時的里奧已經沒有精力注意到這些。

里奧的魂海中!

尖塔閣樓的內!

厄難晚鐘在輕輕的晃動!

里奧環視一週,確定周圍沒有人死亡。

但是里奧轉瞬想起,即使有人死亡,如果不是里奧親手殺死的,也不會敲響厄難晚鐘。

這是除了死亡外,厄難晚鐘第二次出現異樣。

死亡是毫無疑問的厄難,那什麼還能稱為厄難?

“傲慢?”里奧的心臟在胸口嘭嘭作響,他似乎又要解開厄難晚鐘的一個秘密,他假裝聲音平靜的繼續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