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將調查到的情報給了基諾·撒皮爾這個威斯特墮落法師。

也就是說,基諾·撒皮爾不是偶然間來到里奧常去的酒吧。

他早知道了里奧最近的習慣,他早知道里奧每天會去哪。

他早早的就等在酒館中,然後等待著里奧的出現,等待著天色變黑。

他會在今天殺死里奧,然後用里奧的靈魂當做恫嚇儀式的祭品。

如果里奧不是用簧輪槍製造了一個手雷,那今晚死的一定是里奧。

墮落法師在一對一時,要遠遠的強於守序法師。

如果不是里奧掌握著仰望星空術,近身都不一定是基諾·撒皮爾的對手,他今天可沒佩戴胸甲和頭盔。

更讓里奧憤怒的,是基諾·撒皮爾會在後半夜殺死里奧的屬下、里奧的朋友、里奧的母親和妹妹,這些人裡,總有一個是里奧珍愛的人。

他將擊潰里奧的靈魂,完成恫嚇儀式。

如果不是里奧今天反殺了基諾·撒皮爾,那裡奧周圍的所有人,都將陷入災難。

里奧站在原地,冰冷的視線盯著基諾·撒皮爾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

他最近太順利了,獲得戰鬥二等功太順,成為騎士太順,經營騎士領太順,所有的一切都太順了。

順利到讓他放鬆了警惕,讓他差點毀在了這個夜晚,讓他周圍的一切都差點毀在這個夜晚。

里奧覺得,黑港郡伯爵太過仁慈。

威斯特帝國的奸細,二十天只絞死了六十人,這怎麼能夠?

從基諾·撒皮爾在黑港城獲得的支援來看,威斯特帝國的奸細還遠沒有清理乾淨,有內奸在幫助基諾·撒皮爾。

內奸是一群骯髒且惡毒的人。

他們臣服於外來的強敵,在外來的強敵面前像狗一樣趴著,然後得意於自己是最早搖尾乞憐的那條狗,期望除他之外的人,在外來的強敵面前連狗都不如。

如果其他人膽敢反抗外來的強敵,他們會出離的憤怒:都像我一樣安心的做條狗不好麼?

內奸會用最狠毒的手段對付敢於反抗的人,只有反抗者足夠悲慘,才能體現他們做一條狗的正確性。

這一刻,里奧的憤怒,甚至沖淡了得到威斯特戰鬥條令和恫嚇卷軸的喜悅。

此時,一隊城防連隊計程車兵尋著爆炸聲來到了周圍。

看到里奧的軍官服,城防連隊的小隊長鬆了口氣,和里奧打著招呼:

“里奧騎士,您在這啊···”

里奧現在是城防連隊的名人,一個屢立戰功的年輕軍官,還是一個馬上要調走的臨時軍官,和城防連隊上上下下都沒有競爭關係,大家都願意賣里奧一個面子。

里奧說到:

“小隊長,這是威斯特帝國的潰兵,一個炮兵中隊長,已經被我擊斃。

很遺憾,需要您幫我處理現場,我還有些事要做。”

“當然,里奧騎士,您去忙您的事吧。這條大魚···不是,這個威斯特炮兵中隊長就由我來料理後事。”

小隊長很高興,還能蹭個功勞,不錯的夜晚,不白來一趟。

里奧則憂心忡忡的向城北走去,思考著基諾·撒皮爾可能的後手。

基諾·撒皮爾的計劃裡,他殺死里奧後,一定會去別的地方繼續完成他的恫嚇儀式。

而他是個外人,在這裡需要有人支援輔助他。

那些基諾·撒皮爾的內奸,也是里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