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奧每天早上去城防連隊時,都能看到早已到達的布萊德·貝克。

布萊德比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都要勤奮,早早的來到了馬場。

此時的他,總是端坐在馬背上,等待著里奧:

“里奧!興奮起來!

我們有自己的馬了!騎馬都不積極,你做什麼能積極?我們怎麼完成城防連隊給我們的任務?”

里奧總是無奈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們靠什麼完成任務,但一定不是依靠你漂亮的黑馬。”

他們兩個來到城防連隊已經有幾天了,但是城防連隊給他們的任務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照例,二人騎著馬向託洛尼亞廣場行去。

一路上,里奧眉頭緊鎖,不斷思考著什麼。

布萊德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騎著馬慢慢的在街上慢行。

馬蹄清脆的聲音總是讓布萊德充滿了愉悅。

坐在馬背上,意味著遠離了地面,遠離了地面上的塵土,遠離了地面上的汙水,遠離了地面上的泥濘,遠離了地面上的馬糞。

坐在馬背上,也意味著離坐在二樓陽臺上的熱情姑娘們更近。

這裡的道路不寬,並排兩輛馬車就已經很緊張,布萊德距那些二樓陽臺上的姑娘們也不遠。

布萊德不時抬起馬鞭,和不同的姑娘笑著打招呼,展示著他的魅力。

大多數姑娘們並不認識布萊德的肩章,不知道布萊德的軍銜。但是布萊德將他的法師徽章別在胸前,那是一個五芒星圖案,代表了五種超弦法系。

尊貴的年輕法師,吸引了很多姑娘的注意。

里奧總是擔心某位豔麗的少婦開啟了二樓的窗戶,會不小心用棍子打中布萊德,然後布萊德就會被那位夫人的小叔子活活打死。

二人一路來到了託洛尼亞廣場。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群烏鴉在絞刑架上盤旋。烏鴉是死亡的象徵。

每天,城防連隊都會將三個罪犯掛在上面。

現在還很早,城防連隊計程車兵,正在將昨天的死屍拿下來,換上新的罪犯。

這些罪犯的罪刑,要麼是黑港城火災的縱火犯,要麼是威斯特帝國的奸細。

前三天的時候,伯爵都會親自來主持罪犯的絞刑。

里奧猶記得那時的託洛尼亞廣場,人山人海。

在人們山呼海嘯的叫好聲中,罪犯們的脖子被繩索拉起。

罪犯越是掙扎,圍觀的看客越是亢奮。

彷彿只有大聲的叫好,才能向這些奪走他們財務、傷害他們親人性命的罪犯復仇。

第四天開始,伯爵就不再親自主持,斯圖亞特少將代為主持。

但是,盛況依舊。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里奧和布萊德的任務,是負責某一天的罪犯指標,也就是找到3名罪犯,將罪犯掛在絞刑架上。

他們兩個,作為步兵第4連隊的代表,需要幫助城防連隊完成一天的任務。

烏鴉的聲音讓人聒噪。

這裡的烏鴉個頭很大,足有人胳膊長的烏鴉,發出了難聽的叫聲。

它們已經守了絞刑架上的死人一整夜,早上卻要被城防連隊的人奪走。

此時,布萊德終於有些認真了,他皺著眉說到:

“怎麼辦?前十天是城防連隊負責,後十天是警署負責。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了,上哪去找三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