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京都御空飛行的,不敢說沒有,但絕不是他們。

揉了揉腦袋,杜江此時才回過神來,那道勁風極為巧妙,並沒有傷到他們多少,只是給了一個教訓。

“京都的人真霸道!”雲如晴小聲嘀咕。

池明神色肅然,語氣沉重:“千萬別亂說話,尤其是我們,杜兄好歹有個斬妖衛身份,即便惹了禍端,還有斬妖宮兜底。

至於我們?死了也白死,誰敢在京都替我們出頭?

是你花間派敢,還是我爛陀寺敢?

京都居,大不易!

雲姑娘在京都切記要收起性子,不可任意妄為。

沒有官面上的身份,不管你是哪門哪派,都要在京都小心行事。”

“謝大師提醒,我會盡量看住她的。”水又竹道了聲謝,小聲在雲如晴耳邊說了幾句。

“大師,會不會太誇張了?”這種陣仗,連杜江都被震住了,好似京都是什麼水深火熱之地。

“唉!”

池明嘆道:“杜兄你倒是無拘,你是斬妖衛,天資又是如此出眾,在京都很少有人敢動斬妖宮的人。

至於我們......不說也罷!”

杜江見他不願多說,也沒再問,真氣噴湧而出,化作一道攬月手,一舉將天上漂浮的蛟龍船收了下來。

“咦?”

天空傳來一道驚歎,似是詫異於杜江真氣。

沒有理會那道聲音,杜江說道:“走,大師我們先去順風船行,歸還蛟龍船,兩位姑娘,你們呢?”

“我們也是順風船行的,一起吧。”

落地之後,眾人倒是不再著急趕路,而是四處打量。

這裡,也算半個京都,也有武道霸主坐鎮,不可小覷。

“兄臺,請問順風船行在何方?”杜江走到一位行人面前,抱拳相問。

“京都船行海了去了,誰知道你說得哪個?”路人甲一拂袖子,頭都不回直接走了。

杜江眉頭微皺,繼續問了幾人,有的直接不理,有的推說不知。

“咳!”

池明清咳一聲,小聲道:“杜兄,亮修為,亮腰牌,這裡的人...嗯...比較...傲氣,見我等外地來的,不會過多理會。”

身處人皇腳下,四周又有不知多少武道霸主坐鎮,這裡的人族,並沒有太多危機感。

這裡的人文氣息,與幽州、揚州等地,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好似兩個不同世界。

在杜江看來,益州已經有了絲絲奢靡之風。

而京都——恐怕猶有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