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看不懂科文的做法,她只是在為科文心疼地上的那些金子。

對此,科文微笑著柔聲教導:“記住,要學會利用資源,學會付出微不足道的東西來讓事情變得簡單輕鬆,或是達成我們想要的結果。”

蔚似懂非懂地點頭,不過也將科文的話默默記在了心中。

接下來,科文沒去管地上那一萬數量的金幣,他抱著孩子們轉身走出了店門。

他站在門口關注酒館那邊的情況,同時也等待著房主回來收拾屋子。

不到五分鐘,那位房主便帶著四位成年人和十來名和蔚差不多大的小孩們跑了回來。

房主跑來科文面前並謙卑地察言觀色。

科文僅僅瞥了對方一眼便不再關注。

見此,房主滿臉狂喜地獨自衝進了店門。

狂笑聲不斷從店內傳出,兩分鐘過後,房主艱難扛著一隻又黑又髒的布袋走了出來。

他從兜裡摸出了二十枚金幣,並給帶來的四位成年人一人分了五枚。

隨後他又抓出一把銅齒輪隨手扔給了那幫小豆丁。

“快點給我進去幹活!”房主惡言惡語著催促:“手腳都給我利落點!把所有東西搬出來、並把房子給我打掃得不剩一顆灰塵!然後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隨便瓜分拿走!”

“快!你們這些蠢貨!”

房主大聲叫嚷:“要是超過十五分鐘!你們就別想得到任何東西!”

呼啦!

所有人立即衝進了房子。

見此,房主連忙伏低了腰身,並向科文露出了討好的笑臉。

但科文並未搭理對方,他的視線仍在酒吧那邊。

而蔚則趴在科文的肩膀上看向房主,繼而又向房子里正在忙碌的那些人看了看。

她對科文方才的那番話似乎稍微理解了一些。

……

十多分鐘過後,酒吧那邊突然出現了變化。

進入酒吧的幾位執法官推門走了出來。

領頭的執法官向圍在酒吧外的人群掃視了一眼,隨後抬高音量發出了公告。

先說了一通對於這次衝橋暴亂的犯罪定義和警告。

馬上要激起民憤的時候,對方又將話一轉,表示上城的議員們寬大為懷,不會繼續計較這次的惡劣犯罪。

同時,議會也透過此次事件發現了底城人民的訴求。

皮爾沃特夫從來都不會忘記和祖安之間那一衣帶水的關係,議會過後會商議法桉,討論出一些能讓祖安人民得到生活改善的新規和治理條例。

如此巴拉巴拉,那位執法官說了能有五、六分鐘。

那些話在科文聽來都是空話,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東西,完全是在畫大餅。

唯一真正落實的,就只有寬恕了範德爾那帶頭暴動的罪行罷了。

然而在其他人的耳中卻是完全不同了!

聽聽那掀動了綠色霧霾的歡呼吧。

很顯然,底城的這些人將這份公告看成了他們的勝利!

他們覺著上城的那些貴族們終於妥協了,他們根本沒有懷疑那些是不是空話,而是深信上城一定會說到做到、讓底城人的生活出現改善。

連帶著,所有人都將範德爾看做了英雄!

是範德爾組織反抗,是範德爾帶領隊伍去衝擊橋樑,從而讓上城的那些貴族們感到了害怕!

這叫什麼?!這就叫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