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來的執法官只有五十幾人,而一路包圍跟隨著他們的人數卻已經超過了五百。

這種情況下,但凡有人登高一呼,就可以讓那些執法官徹底有來無回。

比如範德爾就有能力和名望做到這點。

然而他的心氣已經被擊垮了!

所以此時他看著外面那些執法官,雖然胸中恨意勐烈,但卻只能哆嗦著身體、站在那攥著拳頭強自忍耐!

他不敢讓底城人繼續出現任何傷亡!

眼見執法官們距離酒吧越來越近,範德爾不禁深吸了口氣。

他藉此冷靜了下來,並沉聲對科文說道:“帶著她們從後門走!”

科文聞言瞥了對方一眼。

他並未聽從安排,反而彎腰將蔚和爆爆再次抱了起來。

一手託著一個,他澹聲對範德爾說道:“他們如果是來開戰的,早就對那些包圍跟隨著的人們動手了。”

搖了搖頭,科文有些鄙夷地評價:“想得太多,想得太錯,苦難都是因為智慧不足而產生錯誤所引發的,都是一手好牌卻打得稀爛……”

感慨完畢,科文不顧範德爾的反應,他抱著兩個丫頭直接向門口走去。

用腳踢開酒吧大門,科文迎著那些執法官們走了上去。

臨到近前,他澹聲說道:“麻煩借過。”

帶著呼吸面罩的執法官們向科文稍微看了一下,卻沒有人阻攔。

領頭的執法官向旁邊讓開了一步,其他執法官們紛紛照做,在隊伍中間給抱著孩子的科文讓開了一條通路。

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些來自上城的執法官們都接受過教育,行方便給人讓路,是他們所具有的基本道德。

再說科文又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執法官們自然做出了讓所有底城人都難以理解的舉動。

而科文也在眾多底城人的愕然矚目之下走進了執法官隊伍。

“謝了。”

他澹然說了一聲,並目不斜視著穿過了執法官的隊伍。

沒有去理會身後的事情,他抱著蔚和爆爆向酒吧對面的一間店鋪走去。

同時他低聲說道:“蔚,收起你臉上的仇恨。”

“他們殺了爸爸媽媽!”

蔚咬著牙關用極低的聲音恨聲說道:“他們是我和爆爆的仇人!”

“我知道。”科文將語氣放柔:“視線殺不死對手,咒罵也傷不到仇人,想要報仇,那就努力學習本事,等你有能力將敵人踩在腳下的時候,你可以盡情發洩和侮辱他們。”

話聲落下,科文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攥緊。

他斜眼向蔚看了一下,發現小丫頭正死咬牙關,竭力控制著面部的表情。

科文暗歎一聲,隨後加快了腳步。

他很快走到了目標店鋪門前,並對這家店鋪門口的那位消瘦房主說道:“可以進去談談交易麼?”

“滾開!”房主壓抑著聲音低吼,其一邊死盯著那些執法官一邊呵斥:“老子現在沒心情搭理你們!”

“想走出黑巷、走出裂谷去地面上生活麼?”

科文毫無惱怒,他仍舊平靜著說道:“我看中了你的房子,我會支付足夠的金子,足夠你在上城買個好房子展開新的生活。”

店鋪的主人愣了。

他終於開始正眼打量科文。

看了看科文那毫無任何汙漬的面板,又審視了一下科文那乾淨整潔的衣物。

雖然心中仍有很多不解,但房主還是沒能忍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