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酒液瞬間被點燃,並升起了淡藍色的嫋嫋火焰。

科文和範德爾沒有立即去動酒杯,而是都在等待酒精燃燒降、從而降低酒的度數。

那樣會令酒液更柔、更醇。

趁此功夫,範德爾好奇地問道:“說起來,你有多久沒在黑巷過夜了?今天怎麼想著回來了?”

“哎!一言難盡……”

科文的嘆息聲十分無奈。

他端起了酒杯並輕輕搖晃。

因為他不喜歡這種祖安獨有的特產酒,所以在搖晃酒液之間,他偷偷將酒液變成了規則之酒。

將仍舊燃著火焰的酒液一口喝光,科文放下酒杯招呼:“再來一杯。”

“出什麼事了?”

範德爾漸漸變得鄭重,他沉聲說道:“遇到難題了嗎?大家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科文搖搖頭。

看著範德爾的倒酒動作,他苦笑道:“夥計,我當年問過你,現在我再問一遍,你說,有什麼是比養女兒還更加讓人難以適從的?”

範德爾聞言微愣。

他瞬間反應了過來,很顯然,科文的苦惱是來自於蔚和爆爆。

範德爾由此而放下了擔心,並忍不住‘哈’地笑出了聲音。

緊接著,他一副十分理解共情的樣子感嘆道:“我的回答沒變,那就是養兩個女兒。”

將酒液點燃並推到科文面前。

範德爾呵呵輕笑著說道:“夥計,我十分理解你,雖然我沒有養兩個女兒,但我家那兩個小子也總是讓人頭疼不已。”

端起屬於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一口。

範德爾注視著火焰漸消的酒液,他搖頭苦笑:“那兩個臭小子,天天都在張羅著青鳥幫的事,他們對迦娜的感情和信奉,簡直比和我之間還要更親,真是,白把他們辛苦拉扯大了。”

他說著說著便開始了抱怨。

“你看。”

範德爾指了一圈酒吧大廳,又向後門那邊一指:“那兩個臭小子,已經一整個月都沒回過家了。”

“那你怎麼不搬到上層的莊園去住?”

科文反倒開始安慰:“據我所知,那倆小子挺忙的,白天要做執法官的工作,休息時間又要照顧被蔚和金克斯丟下不管的青鳥幫。”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隨後科文接著說道:“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睡在了幫派駐地,時間富裕了,才回去莊園裡那邊休息。”

“你想他們,那乾脆搬回莊園裡去不就得了?”

“哪那麼容易。”

範德爾輕笑著搖搖頭。

他叼上菸斗點燃,吸了一口之後將下巴向酒吧大廳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