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沉聲低喝:“馬可斯!抬起頭看著我!”

待對方聽令對視過來,她凝聲說道:“記好我接下來的話!那或許會有微弱的可能而救下你們!”

“您……請說!”馬可斯的聲音略顯顫抖。

“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殺戮!”

格雷森無比嚴肅地說道:“當初,範德爾只是集結了黑巷的人,他們手無寸鐵地去衝擊橋樑!是!我們勝了!但為什麼當時沒有人命令我們繼續追擊下去?!”

不等馬可斯詢問,格雷森便直接自問自答:“是因為那些鍊金男爵!”

她站起了身子。

緩步走到欄杆當前,格雷森隔著欄杆向馬可斯警告:“中層的那些鍊金男爵並沒有參與那場爭端!當初的他們只是打算坐收戰果!”

“範德爾勝利了,鍊金男爵將會像鬣狗一般衝出底城吞噬利益!”

“如果範德爾失敗了!但他們那些鍊金男爵卻什麼都沒有損失!”

“他們的勢力仍舊完好!他們仍舊掌握著可以自保的武器!讓人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拿下他們!”

將手伸出欄杆捏住了馬可斯的肩膀。

格雷森的聲音變得低沉:“他們的男爵稱謂雖然都是自稱!但他們的風格和我們這裡的貴族們一樣!如果有人動了他們的利益!那就要面對他們的殘酷打擊!”

“所以記住!千萬不要惹到他們!”

“可……”

馬可斯更加惶惶不安:“可我該怎麼做?!”

“儘量避免殺戮!”

格雷森放低聲音:“一旦在底城引發大範圍的殺戮,那些鍊金男爵們一定會坐不住的!”

她凝重教誨道:“這次不是底城人衝橋!而是我們帶人入侵!這已經觸及了那些鍊金男爵們的利益!”

說到這裡,格雷森卻突然嘆息了一聲。

她收回手並無力地後退了一步,又搖著頭哀嘆:“可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怎……怎麼?”馬可斯迷茫。

聞言,格雷森重新看向了對方,她彷彿像是在看著一位犧牲同僚的遺體。

直到將馬可斯看得膽寒,格雷森這才無力地說道:“因為事情根本不會受你所掌控……”

“馬可斯,你沒有面對過戰爭。”

“一旦踏入那種氛圍,人的情緒是會在壓迫之下產生失控的!”

一邊倒退著回去床邊,格雷森一邊絕望著說道:“就算你得到了我的提醒而儘量剋制自己,但其他人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