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密爾暗中計謀著什麼的功夫,科文又動作麻利的畫好了一張設計圖。

設計圖很簡單,只是一組符文排列組合。

科文將圖紙交給了卡密爾,再次拜託道:“這個也幫忙交給黑默丁格吧。”

“這就是抵禦魔法的東西?”

卡密爾看向了紙稿上的符文公式。

她同樣懂得符文知識,可以認出設計圖中的所有符文,知道每一個符文所代表的含義。

但組合在一起,卡密爾卻又完全看不懂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將圖紙摺疊並收進了衣兜。

隨後她轉移話題:“礦洞那邊怎麼樣了?清理的工作結束了嗎?”

“還沒。”

科文搖了搖頭,三兩下將工作桌徹底收拾完畢。

隨後他接著說道:“礦洞內的結構太脆弱,不適合激烈的戰鬥,所以深處的那些人一直都在據守抵抗。”

“你們的憐憫毫無價值。”

卡密爾的語氣發冷:“何必想要拯救那些罪犯?既然他們不願意出來接受安排,那就讓他們隨著礦洞的坍塌而被埋沒在那裡好了。”

“範德爾的主意。”

科文輕笑了一聲:“然後你們的格雷森也贊同附和了。”

“他們覺得那些罪犯們的成分複雜,那裡的祖安人不該死,應該在‘新祖安’當中獲得一次新的選擇。”

“而格雷森則覺得、那些被其他國家所流放來的罪犯們同樣不該死。”

科文雙手向後拄著桌面、將身子靠坐在了工作桌的邊緣。

“她擔心那些流放者在未來會得到他們國家的寬恕特赦。”

他接著說道:“格雷森擔心,到時候我們交不出那些被寬恕者就不好了,容易引發外交糾紛。”

“婦人之仁。”卡密爾澹聲說道:“被流放的罪犯而已,即便得到了寬容,將來也不會有誰會因為他們那些不足輕重之人與雙城交惡。”

科文聳肩、歪頭、撇嘴,用一套三連的動作來表達他的不予置評。

而卡密爾則問道:“那些反叛者的首領是誰?”

“一個叫厄加特的,諾克薩斯人。”科文回答。

“厄加特……”

卡密爾回憶了一下,繼而恍然道:“記起來了,當初為了流放那個人,諾克薩斯還特別向皮城議會那邊遞交了一份國書,那個厄加特是被諾克薩斯高層進行定罪的。”

“原來如此!”

卡密爾說著神色微變:“前些日子,皮城議會又收到了一份外交函,諾克薩斯打算再送來一名流放犯人!”

“聯絡員?”科文稍微一想便看透了其中的陰謀。

“應該是了。”卡密爾輕嗤一聲:“看來諾克薩斯的試探不止於那邊的‘飛門中轉站’,他們在這邊也做好了安排!”

“他們讓名為流放犯人、實為聯絡員的人過來傳達特赦的條件。”

“他們想讓厄加特在‘沉溝礦洞’裡面掀起暴亂,從而影響祖安以及皮爾沃特夫的格局!方便諾克薩斯那邊趁亂奪走我們的技術!”

聞言,科文緩緩點了下頭。

而後他問道:“人呢?我最近好像沒聽說再有流放犯人被祖安這邊接收。”

“我回絕了。”

卡密爾回答道:“那時我知道礦洞需要清理,不適合再作為流放之地,所以我讓議會用‘祖安已經獨立’這個藉口擋了回去,並未接收那名作為聯絡員的流放犯人。”

“歪打正著。”科文笑了下說道:“不過諾克薩斯應該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