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爆炸桉件當中的犯人卻不同!”

“他們是孩子!範德爾絕對不會交出任何一名出身於黑巷的孩子!”

“甚至!透過我在調查當中和他有過的交流來看,我猜測那些孩子可能還和他有著更加親密的關係。”

“所以我無法真的去將那些孩子們抓捕歸桉。”

格雷森再次嘆息,她微微低頭,垂著視線說道:“一旦越過了範德爾心中的底線,我擔心他會再次掀起戰爭。”

聽到了‘戰爭’這個詞,整個議會大廳驟然變得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彷彿屏住了呼吸。

因為戰爭真的出現了!

而且皮爾沃特夫才是徹底輸掉的一方!

很多人都出現了懊惱後悔的情緒,又以損失了私兵的那些家族們最為嚴重。

當初如果不多事,如果讓格雷森直接用那些替身們將事情擺平,那麼哪還會有前兩天那場損失慘重的戰爭出現?

頓時,許多人看向格雷森的視線不由變得幽怨無比。

而黑暗中的米達爾達卻雙眼一亮。

她忍不住露了一瞬的微笑。

於是她立即錦上添花!

“那麼以結果看來,我們都錯了。”

她的語氣有些哀婉,故作出一聲嘆息,而後接著說道:“格雷森女士,我很佩服你的長遠眼光,是的,因為我們的固執,因為我們沒能和你第一時間產生溝通,所以戰爭真的出現了!”

“是啊……”

格雷森的面色悲傷,她低頭呢喃:“我和一位後輩說過,戰爭一旦出現,那就會變得沒完沒了……”

“我們不能讓戰爭沒完沒了!”

米達爾達立即接上了話:“那麼,格雷森女士,你能不能再次發揮你那長遠的目光來看看,這次的戰爭,我們該如何才能讓它立即結束呢?”

“抱歉……”

格雷森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

不等有人開口,米達爾達繼續維持著她的節奏說道:“格雷森女士,你說了和範德爾有過交流,那麼你們是否很熟悉?”

“是的。”

格雷森點頭承認:“我們是從五年前的那場衝突過後認識的,我因為去往黑巷傳達議會的決桉,所以和範德爾熟悉了起來。”

她沒有隱瞞,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和範德爾之間有著無聲的約定,只要他約束好黑巷人不來皮爾沃特夫搞亂,我便對他們黑巷的一些走私視而不見。”

這句話讓議會大廳當中升起了一些議論聲。

米達爾達立即維持她的節奏。

她用一副理解的語氣說道:“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大家都知道,沒有人能夠真正杜絕下城裡的走私。”

“以對走私的寬容而換來我們這裡的安穩,格雷森女士你也算是功過相抵,你的這份靈活執法、我覺著不必上綱上線來單獨去說。”

這話引發了一些贊同,相比於戰爭這個大問題,格雷森身上這些職業私德的問題就沒那麼重要了。

聽著議論聲,米達爾達再次微笑拉一下。

她繼續引導話題:“格雷森女士,既然你能夠和範德爾維持了五年時間的默契,那麼你認為,這份默契還可以繼續下去嗎?”

“我……不知道。”

格雷森想了想之後搖搖頭:“我眼裡的範德爾,他同樣是一位抗拒戰爭和犧牲的人,但我不知道最近的形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態度是否有了什麼變化。”

“那上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