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阿曼達·沃勒立即做出了一副壓抑著悲痛的神色。

她彷彿化身成了一位影后,語氣悲天憫人地說道:“奎因先生,我們真的碰到了無解的難題。”

垂下視線,阿曼達·沃勒狀若嘆息著說道:“您可能因為很少外界,所以應該不知曉被我們遮掩起來的那些緊迫形勢。”

“自從那場遊艇派對的慘桉發生過後,全國各地已經接連發生了很多起喪屍殺人的災難。”

搖了搖頭,阿曼達·沃勒無力地說道:“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國家只能隱蔽行動,不停在全國各地撲滅那些傳染開來的生化危機。”

“各個行動隊伍已經疲於奔波了幾個月了,直到現在,我們也才勉強控制了不讓真相外洩,但……”

深深嘆息一聲,阿曼達·沃勒抬手捂住了臉,聲音悶悶地說道:“但這卻不是長久之計,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這場災害就要徹底失控了。”

放下手,她一副強打精神的樣子,眼神祈求地向科文說道:“奎因先生,請您幫幫我們!幫幫這個世界!一旦災難的真相洩露,整個世界都要陷入混亂,那將不知要死掉多少平民!”

聽到這裡,科文不由轉頭看向了安琪拉。

因為他知道阿曼達·沃勒的這些話其實是說給安琪拉聽的,是一種曲線救國的話術。

果不其然,安琪拉此時的神色十分沉重。

感覺到了科文的動作,安琪拉同樣轉頭看向了科文。

她的眼神中有著一份懷疑,她的第六感在告訴她、阿曼達·沃勒其實並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真誠。

不過這對於安琪拉來說並不重要。

不管阿曼達·沃勒是不是在撒謊,但起碼對方所說的那些情況應該是真的。

一旦管控不利、令生化危機的訊息洩露了出去,那麼整個世界恐怕真的會陷入嚴重危機。

所以,此時安琪拉看向科文的目光當中,大部分神色都在透露著徵求的意味,也有少許的愧疚。

科文將安琪拉的複雜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他先向好友遞了個安撫的眼神,隨即將所有情緒收斂,面無表情地向阿曼達·沃勒警告道:“僅此一次。”…

阿曼達·沃勒知道科文指的是什麼,是指這種曲線救國的道德綁架僅此一次。

因此她立即點頭,並鄭重保證道:“我明白了先生!真的很對不起!這次我們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控制形勢了!”

“不。”科文澹聲說道:“還沒到你說的那種程度,否則你也不會找不到我的事務所。”

“我承認!”阿曼達·沃勒沉重說道:“但是先生,如果繼續由我們進行處理,那恐怕將要造成很大範圍的犧牲!那將牽扯到不知多少的無辜市民!”

聞言,科文冷漠地看了看對方。

他發現阿曼達·沃勒並沒有說謊,心理確實抱著一種降低災難範圍的心思。

因此,看在安琪拉的面子上,科文輕輕點了下頭。

“僅此一次。”

他再次警告了一聲,這才伸手端起了咖啡杯。

手腕一抖,科文將半杯咖啡倒在了桌子上面。

隨後他眼球下移,向桌面上的咖啡漬瞥了一眼。

心中默唸咒語,占卜術的魔咒被他啟用。

同時,科文放下咖啡杯,並輕輕彈指,將一絲魔力注入了咖啡漬當中。

嗡——

一道虛擬畫面驟然從咖啡漬中升起,在桌面上方形成了可視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