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是一位渴求溫暖的人。

以前只有鷹眼巴頓這麼一位生死之交。

而現在又多了科文這麼一個朋友。

雖然科文還達不到讓娜塔莎能夠交託生死的地步,但娜塔莎卻從科文這個‘普通人朋友’的身上、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平凡。

一直以來,娜塔莎始終都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和普通人格格不入。

而有了科文這個朋友之後,她總算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人類,不再是過去那個完全的劊子手黑寡婦。

此時,娜塔莎看著科文和巴頓的友好交流畫面,她在不知不覺當中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恬淡,那笑容無憾。

趁著科文和巴頓結束了一個話題的空隙,娜塔莎微笑著插話進來:“科文,能給巴頓看看身體麼?”

“當然沒問題。”

科文回應間伸手,並對巴頓說道:“來,把手腕給我。”

“麻煩你了。”

巴頓道謝一聲,並伸出了手腕。

科文手指搭脈,沒多久便給出了結論:“還好,都是小問題,只是一些暗傷。”

“暗傷是指什麼?”

巴頓在語言學的方面涉獵不多,所以聽不懂這個名詞。

娜塔莎則接話解釋道:“你就當成是後遺症吧,以前每次受傷治療之後,都會在體內留下一些傷勢的後遺症。”

說完,娜塔莎又向科文確認一下:“科文,是這個意思吧?”

“差不多。”

科文笑著頷首:“暗傷平時沒什麼感覺,但在特定時候、或是做出特定動作的時候才會讓你發覺到,比如……”

科文抬手指向巴頓的左肋:“你試著左轉身六十度,然後按按下三節肋骨的縫隙那裡。”

巴頓試著照做,抬手按下之後,他頓時‘呃’地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巴頓震驚:“像是骨膜撕裂了一樣!”

“這就叫暗傷。”科文微笑說道。

巴頓正回身子,繼續抬手按了按肋骨,卻發現又不疼了。

暗暗佩服科文的醫術,他不禁略微苦笑著問道:“科文,那我身體裡面的暗傷多麼?”

“有不少。”科文如實回應。

這令巴頓垂頭嘆息一聲,有種遲暮的意味。

見此,娜塔莎不禁笑了,她隔著沙發,探腳向巴頓的小腿上輕輕踢了一下。

待巴頓看過來之後,娜塔莎提醒道:“先別急著思考職業生涯,想想科文剛才說了什麼。”

“什麼?”

巴頓此時的思緒有些混亂,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科文說了。”娜塔莎只好笑著複述:“你身上的情況都是小問題。”

“小問題……”巴頓的眼神恢復了閃亮。

“明白了?”娜塔莎笑道:“也就是說,你身上的暗傷,對科文來說並不算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