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津城降落,這倒是令科文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兒的驚訝。

他只知道王家同樣坐落於華北地區,卻沒想到,竟然和風家的天下會一樣都是在津城裡面。

半個多小時之後,車隊進入了一座華麗的莊園。

科文被帶到了一個稍顯空曠的大廳。

大廳的裝修十分奢華,木料都是寸金的那種,牆壁上還掛著各種名貴字畫。

大廳最內部的牆壁上面, 掛著一副巨大的字帖,幾乎遮蓋了整面牆壁的字帖當中只有一個字——神。

將大廳打量完畢,科文也被兩名黑西裝押送到了大廳中央站定。

十多分鐘之後,有腳步聲從內房通道那邊兒響起,很快,王藹那強壯得顯胖的身子踏入了大廳當中。

鐺、鐺、鐺……

王藹一路拄著他的手杖,走到大廳當中唯一那張彷彿龍椅般的木椅上坐下。

向科文打量一眼,王藹輕笑出聲:“可以啊, 從半個小時之前開始,我這都接到幾個電話了?”

“公司,全真,天下會,龍虎山,甚至還有陸瑾那個老傢伙。”

王藹上下打量著科文:“你這崽子剛剛回國一年,離開終南山也才十來天,就被你經營出了這麼大的人脈?你倒也是個人才。”

科文微微歪頭,回以打量的視線,並平淡說道:“我倒是對你的蠢材程度有些奇怪,你們王家究竟有多蠢,才會看不清如今的社會形勢,還妄想著‘以世家脅迫國家’的老一套?”

“你懂個什麼。”

王藹並沒有因為‘蠢材’一詞生氣,他不屑地哼笑一聲,繼而說道:“上下五千年,世傢什麼時候消失過?就算現代, 不也孵化出了新的世家門閥麼?寒門什麼時候、成為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過?”

又是一聲不屑輕笑,王藹繼續說道:“國內用五千年的歷史,證實了這一真理, 這個世界,掌控國家的永遠都不是皇族,而是我們這樣的世家,就連國外也是如此,所以,你個二十來歲的小崽子懂個屁。”

科文注視著王藹,他不想再廢口舌,而且他這次甘願受俘過來,為的也不是和王藹講什麼道理。

王藹眼見科文被辯駁得窮詞,便同樣揭過了話題,轉而說道:“別想著能有人從我手裡把你救出去了,沒有證據,無論是誰都不敢動我王家,就算有了證據也沒用,只要我不想放手,同樣沒人膽敢妄動。”

科文微微搖頭,輕聲評價一句:“自尋死路。”

“呵, 死路?”

王藹不屑:“所以說,你太年輕,什麼都不懂。”

作為勝利者,王藹不吝於對手下敗將教導炫耀一番。

因此他銜接話題,好為人師地說道:“確實,世家也會沉沉浮浮,但一時的落魄並不算什麼,終歸會重新崛起。”

“就像現在,雖然因為你的事兒,會讓我王家在異人界當中受到一些排擠。”

“但那又如何?我們家的底蘊還在,再受排擠,也不會落魄了去。”

“反而,我王家又會從你身上得到新的底蘊,等將來崛起時,我王家將會變得比以往更加昌盛。”

鐺鐺!

提起手杖敲擊了兩下地面,王藹微微睜大了他那一雙三角眼兒,咧嘴笑道:“所以,年輕人,放棄你那心中的一切不實妄想,自覺點兒,把你身上的所有手段都交出來。”

說到這裡,王藹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要不然,我和你說說當年‘甲申之亂’的事兒?讓你知道知道,當年那三十六賊是怎麼被折磨致死的?”

“當然……”

王藹那危險的神色不變,說著讓人毫無信任的話語:“但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也會讓你平安一生,就像當年他們呂……”

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兒多了,王藹突然將話音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