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對那套化妝品很是感興趣,還把你給我的那些都給順走了。”周懷安端起茶杯笑著說道。

“啊!想不到葛郎中也是個老頑童啊!”聶一倩聽周懷安這樣說,也覺得葛郎中挺可愛的。

“許可嵩三天兩頭的加賦稅,我們醫館也是很受影響的,讓他出點銅板,我們大家都沒有意見。師傅他老人家非常願意幫你。”周懷安盯著聶一倩的眼睛,眼眸含笑的說道。

“真的。”聶一倩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意外收穫在這裡等著自己。

葛郎中出手給許可嵩一家子把脈,找出他一直沒有子嗣的身體原因,幾乎是十拿九穩,這樣子的成功機率會更高。

“所以我得到你的訊息後,本來想立馬來給你說的,但是小翠說你有事出去了,才捱到這個點走過來,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周懷安深吸了一口氣,讓身體坐得更直溜了,終於找到人,把藏在心裡的事情說了出來,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對了,葛郎中他不需要回家過年嗎?”聶一倩終於想起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懸壺濟世醫館竟然還沒有關門。

“周懷安有特殊原因不能回家,難道葛郎中也是嗎?”聶一倩納悶的想著。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哪裡的人士?聽著口音,不像是我們長河鎮本地的人。醫館過年都不放假嗎?懸壺濟世醫館是葛郎中開的嗎?葛郎中也不回家過年嗎?”聶一倩問道。

“你一下問我那麼多問題,我回答你哪一個好呢?”周懷安眼眸含笑不好意思的把眼光從聶一倩身上移開。

“呵呵,是我心急了。”聶一倩不好意思聳聳肩,可愛的快速吐了一下她的丁香舌,把茶杯捧在手上,晃動著裡邊的茶水。

周懷安始終眼中含笑的看著如此嬌俏可愛的聶一倩,覺得就是這樣一直看著聶一倩喝白開水都是香的。

低頭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懸壺濟世醫館原則上過年是要關門七天的。但是也是會有郎中職守的。萬一過年出了個什麼事兒,也能找到郎中醫治。

醫館不是葛郎中開的,更不可能是我開的,我與葛郎中都是外地的人。更準確的說,我是葛郎中在外遊歷,走到我們大慶王朝北邊的同成郡,善存縣大郎山周家莊的時候,他的醫術深深折服了我,我強行拜他為師的。

也因為這個原因,讓我的爹爹非常的生氣,讓我不學成不準回家。然後我就跟師傅開始四處遊歷治病救人。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回家過年,葛郎中也沒有辦法回家過年。”

“原來如此!”聶一倩有那麼一點心疼周懷安了。雖然他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就聶一倩對這個時代的人們思想的瞭解,為了學醫,周懷安幾乎等於是被家人給趕的出來。

“至於葛郎中是哪裡的人士?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有一次喝醉了酒,聽他隱隱約約的說過一個叫葛家鎮桃花村的地方,那裡有山有水非常的漂亮,但是你也知道,咱這同名同姓的地方太多,具體是那,咱就搞不清楚了。”周懷安也學著聶一倩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哦,好一個神秘的人。記憶裡好像這個葛郎中出現在長河鎮,也就這兩年的事兒。”聶一倩喝了一口茶,回想著。

“這要從懸壺濟世醫館的東家開始說起。”

“哦!洗耳恭聽。”

“懸壺濟世醫館的東家姓白,名牧天,是皇城人士,更是一名專門給皇帝診治病情的太醫。他的名下開了很多醫館,具體是不是他的咱就不清楚了。而這家醫館只是他家眾多醫館中的一家。

葛郎中與他好像非常的熟悉,好像以前還受過白牧天的恩惠,這次過來坐鎮這個醫館,也是受白牧天書信所邀,來這裡坐館三年。明年就是最後一年,幹完這一年,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周懷安說到這裡,有點心神不安的看了看聶一倩。

“哦,原來如此,那你們就沒有想過在同一個地方多呆幾年或者養老嗎?葛郎中的年齡看著可不小了,還要繼續在外邊四處去遊歷嗎?”聶一倩納悶的問道。剛剛對周懷安有一點感覺,沒想到卻是個在這裡呆不久了。自己還有一些其他的打算,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四處遊歷。看來這段還沒有開始的戀情,就要這麼夭折了。

“不知道,我好像找到了一個讓自己停下腳步的理由,但是,就是不知道那個人給不給我這個機會。”周懷安抬起頭,火熱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聶一倩?

聶一倩不敢與他對視,只好把頭低了下來,看著手裡的茶杯。“這眼神太讓人受不了了,可是我的心現在好亂,你這也有一點太不靠譜了,不敢給他任何的承諾。再觀察看看吧!”

周懷安眼神暗淡了下來,火候還是不到呀,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聶一倩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還需要繼續加把勁兒,一年的時間,肯定是還有機會的。

謙哥兒邁他的小短腿跑過來。急吼吼的問道:“周大哥,姐姐你們聊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