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能。”葛郎中抬眼,抽空教訓了聶一倩一句。“我可沒有本事再把你從死神手上搶回來。”

“呵呵,我也不想再喝那苦苦的中藥了,葛郎中你上次給我開的那個調理的藥,苦的讓我懷疑人生。”聶一倩笑道。

“呵呵。良藥苦口利於病。”周懷安安慰道。在聶一倩的身邊找了一根凳子,並排坐下來。

“小六子,你現在到金家附近去打聽一下,他家大少夫人是否失蹤?為什麼而失蹤?在哪裡失蹤的?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打聽這個事兒。”聶一倩招招手,對著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六子吩咐道。

“知道了。”小六子機靈的就出門了。

“哪個金家?”葛郎中好奇的問道。金這個姓不多見,但是在皇城可是有好幾個這樣的權貴人家。

“光祿大夫金承裕家。”聶一倩慵懶的答道。上個香勞心又勞力,胳膊腿現在感覺都有一點痠疼。一路上她看似不緊張,其實心裡都提著那麼一股氣兒,回到家才算真正的放鬆下來。

“哦,這位夫人,難道是他家的大兒媳婦?”葛郎中低頭思索道。之所以會這麼猜,宋家這麼一個名門望族,竟然遭了滅門之災!讓人不自覺的就把所有災難都往宋家身心上想。

“聽說他們在找的就是光祿大夫金承裕的長子金翼勳的夫人。難道您老知道金家光祿大夫的情況?”聶一倩好奇的問道。自己在皇城生活這一段時間,總是在忙碌著怎麼賺錢,對這些所謂的權貴人家還真的是一無所知。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你確定她是金家的大兒媳婦的話,與你還有一些淵源。”

“與我有淵源,什麼樣的淵源?”聶一倩一頭霧水的問道,手上的絲絹差一點掉落。本來以為是兩個不相毫不相干的人,對自己家就一點危險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就與自己家有了聯絡,被黑衣人發現,家裡人可就危險了。

“金家與宋家是姻親。宋玄逸的五妹妹宋慧心嫁的就是金家長子金翼勳,金翼勳現在就供職於兵部。金承裕現在是皇帝的寵臣,以前只是一個侍郎,他還是借了你的卜算能力當上的光祿大夫。”葛郎中娓娓道來道。

“啊!”聶一倩快速的在腦子裡回味葛郎中的話。“我都不算能力,什麼時候借給他用過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當然沒有印象,你應該是根本就不知道。上次長河鎮地龍翻身,你提前警告大家離開,所以死傷是有史以來最少的一次。可是坊間卻傳言說是金承裕一心一意關注民生,提前請人卜算,知道了地龍翻身的事情,才讓許可嵩安排一個神婆提前告訴了大家這件事情,最後才有了這麼好的結果。這一切可都是他的功勞,所以他才會被榮升為了光祿大夫,成為了皇帝的寵臣。”葛郎中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對著聶一倩說了一遍。

聶一倩眨巴眨巴眼睛無言以對。低頭沉思了起來。把自己知道的黑衣人線索前前後後都思索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許可嵩幕後的首腦原來是金承裕,孟有志不過也是金承裕的手下,自己以前作為神婆的一舉一動最後都被金承裕留心利用。兩國戰爭,消失不見的兵器,黑衣人頻頻在長河鎮出沒,新上任的青陽縣令莫名其妙失蹤,宋褚光被刺殺,宋家被滅門。兒子在兵部供職。

“金家不簡單。”

“小翠,讓洪老爹帶上你,去給姓宋的隨便送點什麼東西去。我想想,正好那筐橘子派上了用場,光明正大的給管家塔烏莎送過去。府裡其他的人都不可信任,悄悄的給塔烏莎留言,讓姓宋的今天有空過來一趟。”聶一倩抬眼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她記得宋玄逸給她提了一嘴,禁軍裡面也有黑衣出沒,金承裕現在又要處理掉宋慧心。

“金承裕!金府,所有的癥結搞不好都在他家裡。”

現在就等小六子回來,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串成一條線了。如果自己的假設全部成立,金承裕是黑衣人幕後首腦的可能性很大。

周懷安聽見姓宋的心情就不好,因為他自己相中的女人最後還是成了別人家的媳婦,自己痴心不改,師父都快氣的把自己腦袋戳成洞了。可是自從與聶一倩相識,相熟,相知。自己再看其他的女人,總是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話什麼的都不對自己胃口,不僅進不了自己的心,還看著礙眼。

師父為此又甩了無數個鄙視的眼神,可自己就是擰不過來那根筋,聶一倩這棵歪脖子樹,還捨不得放開。

“傻徒弟。”葛郎中看著目不轉睛注視著聶一倩的周懷安,嘆息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