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現在已經被人家給算計死了,只要手中的這把劍離開了自己夠不著的地方,說不定立刻就會有黑衣人跳出來刺殺自己。”宋玄逸心裡暗想。無力的扶著桌子,怒視著劉美嬌。你個蠢婆娘,把老子算計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將軍府的。

宋玄逸現在什麼也不能對著她明說,只好不再搭理她,一把用力的拉回了自己的衣袖。劉美嬌重心不穩,撞上了一旁的凳子,哐噹一聲摔倒在地。

宋玄逸對此毫不理會,看了她一眼,沒有大礙。就不再理會她,轉身大步流星的去了書房,把主要的書信揣進了懷裡,吩咐小廝把自己的衣物與聶一倩的衣物收納全部帶到軍營。

“相公,你要去哪裡,我陪著你。”劉美嬌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也顧不上撒嬌與疼痛啊!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路小跑的去追趕宋玄逸。到了書房,眼看著他就要離開,趕緊伸手拽著他衣角,不想讓他離開,總感覺只要他離開了,就不會再理自己了。自己的天就要塌下來了,正妻的地位真的要離自己遠去了。自己做一路北上的所有算盤,全部支離破碎了。

“放手。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好好的在這裡待著吧!”宋玄逸決定按兵不動,回到軍營,休整幾天,派人暗中觀察這批黑衣人的動向。

“不。我千難萬險的過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卻要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太傷人心了。” 劉美嬌兩行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嘴裡開始嚷了起來:“相公,你的心好狠。為了一個消失的小妾,竟然要如此對待我,寵妾滅妻。我的心好痛。”

“劉美嬌。”宋玄逸現在真的對她很火大,但是又努力的剋制自己。“他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自己為了聶一倩懲罰她,立馬就會背上寵妾滅妻的罵名!”

一拳用力的打在了門上,讓那還算結實的門哐當作響,門板裂開,歪斜在一邊,一股陰風吹過,咯吱咯吱作響。

小廝已經收拾好宋玄逸的全部東西,站在書房外進退兩難。

宋玄逸用力一拉扯,袖子咔嚓一聲,撕爛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整條袖子都給撕了下來,留在劉美嬌手裡。

抬腳快步離去,翻身上馬,帶著小廝就離開了將軍府。

劉美嬌沒有腦子到極點,只有自己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認真追究起來,她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只是自己心裡對她那一點愧疚感蕩然無存。被人徹徹底底的利用了,還不自知,只能說悲哀呀。不知道是劉美嬌悲哀呢,還是我悲哀。

“享受齊人之美,總是會付出代價的。”宋玄逸腦中突然響起,自己臨走之前與聶一倩的一句對話。他真的是一點都不以為意,真的發生了。

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團亂,妻子無腦擅自做主,給自己引來一堆麻煩。還自以為是,處理聶一倩的時候倒是足智多謀,心狠手辣,一點都不手軟的。

兩人擱一起一比較,立馬見高低。劉美嬌的眼睛裡永遠都只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兒,目光狹窄,心胸狹隘,還自以為是到極點,難怪自己沒有辦法與她溝通。

聶一倩現在不知蹤影。一個大老爺們兒,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本事都沒有,可悲可嘆。挺直的腰背突然變得有點駝了,有點無力,不知道是對自己失望了,還是對劉美嬌失望,總之,自己現在的感情很是複雜。

小廝作為一個光棍,站在他身後搖了搖頭。心裡默默吐槽:“可惜了聶姑娘這麼一位優秀的姑娘,就這麼莫名其妙失蹤了。”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當然,除了有一個人以外。聶一倩一夜好眠,昨天晚上受了點涼,發起了燒來。還好,唐務實及時發現,上街去抓了一副藥,熬製好了給她喂下。

喝完藥的她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捂了一夜,藥到病除。

照例的起床先迷瞪一會兒,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動,發現自己的手指甲變黑了。“毒發作的好快呀!”

既然自己的烏鴉嘴說話如此的靈驗,就上街去,出去找找,也許真能找到葛郎中。聶一倩拍拍臉蛋起床。

“起來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聶一倩推開房門,就看見在院子裡的鍛鍊身體的唐務實。

“已經全好了,多謝了。”

“說這就見外了。喝碗粥吧,已經熬好了。”唐務實笑著說道,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做事認真的小姑娘。

外面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宋將軍滿城找的人,竟然就在如意酒坊裡因為感冒發燒呼呼大睡了一天一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