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就是一個外室,妾都算不上。還沒有我來的名正言順。”素芹在心裡開始謀劃起來。

倒是塔烏莎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了。“將軍,你回來了,我給你端來了一盆熱水,想著你會用得著。”

塔烏莎從宋玄逸抱著回府,眼睛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當然,她不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宋玄逸身後進入他的臥室。

更不能畫素芹那樣明目張膽的對宋玄逸表達愛意,只能把這份情感壓抑在自己的心裡。爹孃一直在勸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一家人出身低微,怎麼可能入得了將軍的眼?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事,才是我們最好的出路。”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出越矩的事情。”塔烏莎回答她爹孃道。但是她不甘心,如果以前沒有機會進將軍府,她也不可能生出這樣的心思。“機會擺在面前,如果我都不抓住,那真的只有一輩子當僕人的命了。”

宋將軍對所有計程車兵都異常的嚴厲,但是對女人卻非常的體貼有禮,即使是作為下人的塔烏莎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意氣風發,長相英俊,出身高貴,才華橫溢,溫柔多金,高官厚祿,符合每個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

塔烏莎不甘這樣永遠屈居於人下,天天都在告誡自己: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抓住了,就能一飛沖天。如果有朝一日能進入他的青色百子千孫帳下,生下一兒半女,正妻的位置她不敢想,但是妾室的位置,絕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自己這一生也可以過上衣食無憂,有奴僕伺候的舒服日子。

男人都喜歡妾室溫柔可人,乖巧聽話的,她就要做一個這樣的女人。把自己梳洗打扮一番,趕緊打了一盆熱水進來。

“將軍,我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可以給床上的人清洗一下。我手腳輕,可以讓我來做!”塔烏莎輕聲細語,溫柔貼心的說道。

“多謝!她怕疼,還是我自己來吧!”宋玄逸想了想說道。抬手接過塔烏莎手裡的熱毛巾。

塔烏莎趁機把自己的手也給放棄了宋玄逸的手裡,然後慢慢抽出。

宋玄逸覺得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琢磨,拿過熱毛巾,一點點的,輕輕的給聶一倩擦拭額頭,臉蛋,嘴角。

塔烏莎一直在旁邊貼心的服侍著清洗著,傳遞著熱毛巾,感覺手腳非常的勤快,也不多言不多語。

一個時辰後,素芹的藥才熬好,慢慢的給端了過來。面對宋玄逸的時候立馬變得溫柔賢淑,體貼可人:“將軍,藥已經熬好了,我來喂吧!”

“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宋玄逸接過藥碗,放在嘴邊吹了又吹,覺得不燙了,才小心翼翼的扶起聶一倩,對著嘴給她慢慢的餵了進去。

“疼!”聶一倩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喃喃自語:“我好像看見了姓宋的,不會又是靈魂脫竅出體了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藥還沒有喝完呢,人就先糊塗起來了。趕緊的喝完藥睡一覺,人就能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了。”宋玄逸把藥碗遞給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素芹。

伸手摸了摸聶一倩的額頭,有一點發燒。不放心的額頭與額頭貼試。心裡起的那麼一分焦急:“這體質也太不中用了,藥已經餵過了,希望不要再繼續的燒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宋玄逸抱著聶一倩,下巴輕輕的挨著聶一倩的頭,自言自語的問道。

“阿塔布,強買強賣。阿木爾,不買就打。”聶一倩迷迷糊糊的說道。眼角嘩啦啦的流出了淚水,不知道怎麼了,面對這個姓宋的影像,心裡所有的防線崩潰,如潰壩的洪水氾濫,一湧而出,再也收不回來了。

“一會兒我就回去給你找回場子,不會讓那個人再活在世上。不要哭了,本來眼睛就腫,再哭就沒有眼睛了。”宋玄逸心疼死了,博學多才的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安慰她。

素芹從頭到尾的看著宋玄逸的反應,緊握藥碗的手指骨節突出,指尖泛白,心裡暗想:“家花沒有野花香,一個上午的檯面的外室,竟然能被將軍如此的對待。我才剛剛站穩腳跟,你就來掀我的攤子,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甚至本來就不是很清醒,聶一倩哭了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宋玄逸把聶一倩放平在床上。“可憐見的!最喜歡你閃閃發亮,充滿活力的雙眼,伶牙俐齒的與自己鬥嘴。阿木爾、阿塔布嗎?”

緊緊握起拳頭,雖然不能與當地人起衝突,但是敢動我的人,我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大漠裡的狼多的是,骨頭渣都不會讓他剩一點。

宋玄逸看著聶一倩安穩的睡了過去,放下床上的帷幔,親手捏腳地向外走去。

馬王才一直沒有離去。宋玄逸把他叫到書房吩咐了一通。

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感覺欺負咱的人,管他是誰也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化好妝,不能讓人家看出一點破綻。”宋玄逸再次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