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倩租了一輛騾車,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她堅決不再趕路了,一路上只要是日過中天,預測超過一個時辰會達客棧的地方,她就堅決留在前一個客棧休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這次她的身上也帶了火摺子,生石灰更是帶了很多,天氣也回暖了,但是還是沒有那勇氣自己獨自在荒郊野嶺的夜晚過夜。荒郊野嶺的很容易與大灰狼在夜晚中狹路相逢。

“我走官道,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聶一倩坐上騾車後依舊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獨自出遠門,離開家鄉,離開熟悉的人與事,去那風俗習慣與自己家鄉截然不同的地方。一個剛剛停息戰火,局勢還比較混亂的地帶。

“總會有第一次的,別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姐資金充足,租騾車走官道,等於有自己的專屬司機,一路比較愜意的欣賞著沿途的自然風光。權當出來旅遊了,十天半個月吃吃、喝喝、走走也就過去了。”聶一倩自我開解道。

其實聶一倩更想自駕遊,考慮到自己獨自騎著一頭騾子走在官道上太顯眼,很容易遭搶,就歇下了這個心思。

開始十來天異常順利,眼瞅著大半的路都已經走過了,再過兩天就要到達目的地了。“除了路途遙遠一點,也沒有那麼想象中的那麼危險,一路走來,民風還是很純樸的。當然,也遇到了一兩次的山匪,馬車伕非常的有經驗,用錢很快就擺平了。”聶一倩正在馬車裡昏昏欲睡著。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過此路,留下買路錢。”一個刀疤臉扛著大刀攔住了聶一倩騾車的去路。

“青山依舊在,綠水長流淌,借道。這位大爺,我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過路人,也沒有太多的銀錢,請大爺喝口茶!”車伕從兜裡抓出一把銅錢,遞給了刀疤臉。

刀疤臉拿在手上掂了掂,覺得這人還是比較自覺,也是個常年走南闖北拉貨的人,然後掀開騾車簾子,看見裡面坐著一個穿著青色布丁棉麻布的年輕男子。馬車裡除了一個衣服包裹,再也沒有任何其它的物品了,一目瞭然。

真是一個普通的趕路人,沒有什麼油水可搶,正準備揮揮手,讓他們透過。又來了一個扛著三尺五環大刀的粗壯漢子。“刀疤,發現什麼好東西沒?”

今天是他倆在這個山道上設卡攔道,剛剛這個大刀男去旁邊的草叢裡釋放體內多餘的儲存物去了。

“沒!已經交過錢了,正準備讓他們走呢。”這個名叫刀疤的男子回答道。

“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呀。怎麼最近從這裡過的都是一幫窮鬼呢?這好歹是一輛騾車,好久沒有吃肉了,把他的騾子給留下,回山上吃一頓去。”大刀男邁著四方步上來,先圍著挪車轉悠了一圈,輕描淡寫的說道。

車伕聽了立馬慌了神,立刻放下手中的皮鞭,一躍而下,跪地求饒。“大爺行行好吧!我一家老小的全部生活就靠這輛騾車了,如果沒有了它,也就等於沒有了收入。今年天災人禍地裡也沒有收成,你們再把這頭騾子牽走,我一家老小就等著餓死了。”

按理說,做土匪也必須有他的道義,已經給了你錢,就不應該再搶其他東西。如果還要繼續的搶劫,會激起眾怒,也會被道上的其他兄弟不恥,笑話。

可是大刀男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實實在在的流氓,純粹的大壞蛋,什麼江湖道義在他眼裡就是個狗屁。

他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喜歡異性,只喜歡同性。只要是被他看上了,搶上山的男子,通通都被他變成了房裡的人,不管人家是彎的還是直的,通通給他變成彎的。

每天晚上,還要學著皇帝的翻牌子,有人不堪受辱,自殺了。

掀開車簾子,聶一倩文靜而又清秀的面孔,立刻映入他的眼簾。“好一個俊秀的童子雞,鮮嫩可口,好久沒有吃進嘴裡過了,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呸!”刀疤站在一旁不屑的呸了一聲。“只喜歡面板白皙、嫩滑,柔弱無骨的姑娘,就這一個糙老爺們也不知道你怎麼下得去嘴,想想都噁心。”

“各中美妙滋味,不是你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能體會的。你口中的姑娘在我眼裡那就是一坨屎,看著臭,聞著更臭。”

聶一倩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立馬又低下了頭。“倒黴催的趕緊給我離開,一個喜歡男的,一個喜歡女的。自己現在這是做男人也不合適,做女人也不合適。真希望自己現在是個不男不女的。

車上還有很多藥丸,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堆垃圾,對我來說可就是一堆寶貝,生財有道的東西。可不能讓你們這樣輕易的給搶走了。”聶一倩鬱悶的思考著對策。